倏忽兩月而去,又是到了71年秋季廣交會。
還是在海珠廣場,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王言不再拿著冊子在外面到處推銷,而是笑呵呵的在場館內的偏僻位置,有了自己的一個產品展館。
布置展館也是有講究的,就是簡單直接的吸引人。
王言是做家具、家紡的,于是他就十分自然的布置了一個家出來。
全都是高檔的紅木家具,他親自上手制作,大小柜子、沙發、桌椅、床,甚至是化妝盒,亂七八糟的東西,被布置在一起,地上他都鋪了實木地板,和諧統一,正是居家的樣子。
家紡廠出產的各種的墊子,也全都用上了。柔軟舒適的沙發墊、床墊、抱枕、枕頭,還有床上四件套、窗簾、紗簾等等,全都配置齊全,樣式簡潔美觀。
在外面一打量,就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幾眼,有一種傳統中式以及現代簡約的大氣與美感。
這源自于王言對于美的體悟,他的審美是高度在線的。
李奎勇癱在沙發上:“言哥,你說這么好的沙發,咱們什么時候能享受的上呢?”
“你現在不就能享受么。”王言笑呵呵的,在墻上弄著他拍攝的照片,是家具廠建成至今的一些記錄。
“不是,我的意思是搬到自己家里去。現在是買的起,可是我家里就那十四平,也沒地方放啊。”
李奎勇看了看身邊的田芳,“小芳跟著我可是遭罪了。”
田芳嬌媚的嗔了他一眼:“說那些干什么?咱們在京城,誰家也沒大到哪兒去,都不夠住。言哥不也是自己住著十平么,也沒大多少。”
王言說道:“你們說你們的,扯我干什么?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對象她老子還是大官兒,我直接搬老丈人家里住去,寬敞著呢。”
“也是,要說還是您老厲害,我那小嫂子對你真是死心塌地,又給你寄錢來了吧?”
“怎么著,我聽著好像是說我呢?”田芳不高興的瞪著李奎勇。
“你非得自己往身上掛,你怨我啊?”李奎勇很是無語,“我這說正經的呢,周曉白的事兒我也跟你說過,那人真是好,沒得說。別的不說,就說我吧,鐘躍民其實都有點兒看不起我,我嫂子從第一次見面,那眼神就純潔的很。是吧,言哥?”
“倒也不能說鐘躍民看不起咱們,有點兒輕視是一定的。”
“可別咱們,就是我。給鐘躍民八個膽子,他也不敢跟您老呲牙呀。”李奎勇咧著嘴,“當年黎援朝圍毆那天,鐘躍民、鄭桐可是都在那呢,我都不稀得說他們。”
“說能說啥?人家也沒動手,看個熱鬧還不行啊?要說提前通風報信,交情也沒到那個份上,人家也犯不上不是。這兩年跟咱們相處的也還不錯,沒那么多的說道,這就行了。”
“是,我也就是跟您老說說。”李奎勇點了點頭,轉而說道,“言哥,咱們就這么等著啊?這地方太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