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躍民終于還是走了,在十二月份的時候,跟著林縣其他去當兵的人一同離開。
李奎勇跟王言八卦說,從田芳那里得到的消息,秦嶺的狀態不是很好,每天心不在焉,干什么都沒精神。并且有兩天還身體不適,走路不自然云云。
王言倒是沒有關心鐘躍民讓秦嶺不自然了,而是詢問李奎勇,什么時候能讓田芳也不自然一下?
李奎勇沒話了,很有幾分不好意思,然后收拾行李,同田芳一起回去了京城。如同王言說的,他們倆要是能活動出崗位來,那就不回來了,活動不出來,就算是回家過了個年。
王言哪里都沒去,就是在處理著廣交會的訂單,帶領著手下的學徒們技術進步,讓他們可以獨當一面。
現在和川公社的產值已經很高了,有家具、家紡兩個廠子,給公社的年輕男女們提供了工作,又外拓了財源。
同時在兩家工廠的支持下,公社內打井、修路、種樹,雖然才剛剛開始,但已經展露出了生機勃勃。
等到明年種下的樹苗、灌木等等都長起來,和川公社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家具、家紡這兩個工廠已經足夠公社吃飽喝足,這個成套的產業發展起來,在未來也是年產值好幾十億的大買賣。
所以王言就沒再給和川公社搞什么工廠,而是閑暇時候開始支援縣里的產業。
譬如先前他做的各種工具,使得縣里的機械廠狠狠的賺了一波。但是之后因為其他地方的各種廠子,全都摸索著搞出了同類產品,甚至有相當一部分的廠子在材料上要比縣里的更強,給縣里機械廠擠兌的沒生意了,又回到了先前半死不活的樣子。
王言開著車弄著相機,在縣里的各個工廠考察了一番,結合他曾經搞晉陵的發展模式,整合了幾個廠的資源,研究生產新式的農機,以及對縣里的紡織廠進行了調整,弄出了一條生產線,專門研究材料,供給和川公社的家紡廠。
以機械、紡織這兩個工廠賺錢,賺來了錢用其搞建設,自然而然的就會帶動其他的水泥廠、專場等等,縣里的經濟也就搞上去了,人民群眾的生活也就好起來了。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在于技術。
事實上王言也沒有展示多少技術,他只是提議做小型的農機以應對復雜的地形,同時優化原本的農機,使其更加的合理、便捷、高效。
而在紡織廠中,王言也沒有如同在晉陵那般手搓織機,而是看起來天馬行空的提出了一些想法,讓機械廠專門搞了一組人來研究,同時提供了家紡廠的訂單,讓紡織廠賺錢。
在新材料上,王言也沒有給什么現成的配方,而是提出了對于材料的暢想,并說出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材料讓技術人員去試驗,又弄了一筆錢出來支持技術人員搞研究。
都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有個一兩年就能出成果,到時候賺的多了,縣里財政寬裕,什么事情就都好說了。
可以做一個和川公社的放大版,這邊吸收工人,那邊積極打井、修路、種樹、養殖,改造環境,完善產業鏈路,形成內部的自循環,借著外部的財源提升內部的自循環速度,以及產業的升級迭代。
一旦如此良性的循環運轉起來,林縣也就成了一顆越滾越大的雪球。只要管理和技術不是太廢物,保證前進的速度,跟住時代發展的腳步,林縣人民可以舒舒服服幾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