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事情,王言可是一點兒沒有藏著掖著,全都讓人給百姓們講明白了。所以青壯們都知道,如果沒有三老爺,這些人就要坑害他們,以他們私通倭寇的罪名收拾他們,逼著他們賣田。
憤怒算什么?如果不是心有三老爺,想著三老爺的仕途,他們現在都要弄死這些兵勇了……
密密麻麻的火把晃暈了兵勇們的眼,也晃亂了他們耀武揚威看不起賤民的心。
王言背著手,帶著朱七等人溜溜噠噠的分開人群,走到了包圍圈之內。看著一個個緊張兮兮,弄著長槍防御的兵勇們,一聲嗤笑。
“主事的出來說話。”
在幾百兵勇之中,有兩人穿著鎧甲按著刀走了出來。
“大膽!你們敢圍堵官兵?要造反嗎?”其中一人上來就先發難。
王言轉頭看著朱七:“七爺,你看看,此人多
無恥?明明是他自己生兒子沒屁眼兒,還要給我們扣帽子。”
“你……啊……”這人還想說話,整個人卻飛了起來,牙都掉了滿口。
“你敢打人?”另一個軍官不敢相信的瞪著眼睛,“我們是臬司衙門的官兵,此乃徐千戶,你敢毆打上官?”
“狗日的!”王言又是一巴掌,將這個軍官也抽飛了出去,“你們私通倭寇,還敢在這里與我放話?還有你們,不想死的把兵器都給我放下,甲也都給我卸了。否則到時抄家滅族,悔之晚矣。”
???
地上躺著的張不開嘴的兩人全都蒙了,他說的全是我的詞兒啊……
“卸甲!卸甲!卸甲!”
青壯們高聲呼喊,并同時向前踏上一步威逼。
兵勇們顫顫巍巍,不敢放下武器,卻又不敢動手。直到齊大柱等人帶頭,主動搶過了兵器之后,這一場鬧劇就結束了。
“七爺,勞駕再審一審他們,咱們必要把這事兒給釘死。”王言搖著頭,唉聲嘆氣,憂國憂民,“皇上他老人家不容易啊,下邊的這些臣工們總是打著皇上的名義干壞事。
你就說這次改稻為桑吧,皇上無非就是修個宮殿嘛,能花多少銀子?怎么就出了那么多的虧空?
還不是都讓他們這些人撈到自家去了,他們隱匿田產、人口,還不繳賦稅,一年比一年做的過分。朝廷的進項一年比一年少,歸根結底,都在他們身上呢。結果還要讓皇上背著罵名。我呸!”
朱七很有幾分欣慰:“王主簿忠君體國。”
“我為皇上他老人家抱不平啊,真真豈有此理,哪有這么欺負君父的?”王言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七爺,你狠狠的審,此二人位置不低,參與的事情必然不少,指不定就扯出什么大案來。
當然,我不是唯恐天下不亂,而是要讓皇上知道誰才是忠誠的人!七爺你們多費心,這么大的事情我們就摻合了,免得咱們大家都有麻煩。”
朱七奇道:“若是我們不來呢,你待如何?”
“那就只能麻煩了,總不能讓皇上一直被蒙蔽吧?我決定直接給胡部堂以及錦衣衛送去,這樣不至于擴散的哪里都是,皇上到時候也不為難。”
“王主簿心里有皇上啊,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奏報,讓皇上知道你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