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衙,王大老早就帶著的人來到了這里。
“哎呦喂,這不是王師傅么,怎么回來了?”伙房的管事殷勤的迎了上來。
已經瘦了不少,但還是胖乎乎的王大笑著回應:“你在這衙門里上班,消息怎么這么不靈通?不知道大老爺已經回京了?”
“這么說大老爺今天要來衙門吃飯啊?”
王大說道:“大老爺和胡部堂是至交,回京見過了陛下,肯定就要見胡部堂嘛。行了,這不用你管了,把地方給我空出來,都別瞎上手啊。你小子也是知道情況的,這伙房里死全家的可不少。”
管事陪著笑臉:“那我能不知道嘛,你說也是,大老爺那么好的人,偏偏還有那么多人費盡心思的想要害大老爺,真是豈有此理。”
“誰說不是呢。”
王大一聲長嘆,便帶著人忙活起來,精心的準備著各種的食材。燉的菜也要早早的處理,有需要用到高湯的菜,更是要提前做湯,十分的精細。
王大就是一個有天賦的人,短短的幾年時間,本就手藝不俗的王大,更是已經到了做飯做出藝術的地步了……
等到中午時候,離開內閣的王言來到了順天府衙的衙門,見到了久違的胡宗憲,二人又在順天府衙的中堂吃起了飯。
王言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們這業務有點兒生疏了啊。”
“大老爺說的對,可小的們也沒辦法啊,胡部堂他老人家不在這中堂里吃飯,小的們沒有鍛煉的機會啊。”
忙活著的小吏也不害怕,還跟王言逗起了悶子。
說笑了一會兒,酒菜上齊,就剩了王言和胡宗憲兩人。
聽王言說了今天上午的事情,胡宗憲也被王言的牛逼給震驚了。
“你跑到內閣罵徐階了?”
王言含笑點頭:“老胡啊,淡定一些,大家都是人,他徐階多什么?還不能罵他了?他能怎么樣?”
胡宗憲一聲長嘆:“老夫日思夜想,現在想來,還是老夫無能啊,沒辦法給陛下賺銀子。要是也能給陛下賺他個幾百萬兩銀子,徐階敢動我?”
“現在也不晚,你這順天府尹當的不是好好的?要說入閣,嚴嵩倒了,下邊沒有你的人,你也入不了內閣。左右差了五年,身體還調養好了,家財也更多了,還在海外有積累。可謂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一飲一啄,哪里說得清楚,又如何能分得明白。”
“倒是老夫著相了。”胡宗憲搖頭一笑,喝了一杯酒,轉而問道,“真要打?”
“必須打!”
“是陛下要打?”
王言也是一聲長嘆:“陛下乃是一代圣主明君,庚戌之時竟讓俺答犯京,奇恥大辱,陛下豈能不報此仇?
陛下什么都清楚,若是大明還是嘉靖四十年的樣子,搞得嚴嵩為了幾百萬兩銀子毀堤淹田,陛下怕是也不會想要打這一仗。
現在不一樣了,我大明歲入折銀三千萬,東南安穩,中原安定,薊遼又是苦練三年,兵精將勇。朵顏三部和女真人,全都老老實實的干活賺銀子,正是可以空出手跟韃子打上一打。
不論是打小仗,還是打大仗,以我大明如今國力,又豈有干不過韃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