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為臣為什么能走到今天?就是因為用命在維護我大明的規矩,讓每個人都回到該在位置上,給每個身份、階層的人都劃上一條不可逾越的線。如此十幾年,臣被襲殺六十余次,才有今日的大明。
殿下以為二位公公做的事情是事,是臣在為難陛下,是在搶班奪權?那未免太瞧臣了。別是他們,便是我自己的親兒子造下了惡事,我這個當老子的也要親自提刀砍了他們!大明的威嚴、公允,絕不容許褻瀆!”
萬歷沒話了,隆慶也沒話了,王言都把事情攤開來了,家國大義的清楚明白,好像他真是一心為公。
“那也不用……”萬歷磕絆著反駁。
“好了!”
隆慶擺了擺手,“朕記得可以罰銅脫罪吧?”
他的意思是,王言過往翻舊案時候針對大戶的手段,哪怕是犯了人命官司,付出相當的代價也能保住性命。
他退了一步,問王言行不行。
“當然,那就按照順天府的規矩來。罰銀萬兩,勞改三月,陛下以為如何?”
“可。”
陳洪慌了:“陛下,不可啊,王言一定會私自動手,絕對不會讓奴婢活著的啊。”
王言瞥了他一眼:“你心思太臟了,不用在這演。你去打聽打聽,交了錢的,哪個不是全須全尾回去的?”
“沒事就退了吧。”隆慶疲憊的揮手。
王言站起身來,看著萬歷:“殿下,學業還是要用心的,萬不可旁人什么就信什么。張閣老不是好人,一套做一套,殿下要學會分辨啊。”
“王言!”張居正憋不住了。
“你看你,還不讓了。老張啊,我跟你請教一下,什么叫君子?”
“有完沒完?”隆慶終于不高興的了起來。
于是眾人都拱手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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