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又對旁邊的葉準打了個招呼,如今這孩子才七歲。
吃飯倒是很安靜,因為大家還不是太熟,需要適應的過程。
飯后,兩人坐下喝茶,葉問讓了一顆煙,王言道了聲謝接了過來。
兩人吞云吐霧的,開始說起了話。
主要還是葉問說一些他對詠春的理解,一些發力的小技巧之類的。每個人都有其獨到之處,哪怕練的一個東西,結果他也是不一樣的,這過程也確實是讓王言有所受益。
“好了,問哥,別送了,我就住過去兩條街。日后啊,難免叨擾。”
“不要見外,阿言,我隨時歡迎,慢走。”
“你這個朋友還可以,上門知道帶東西,雖然都讓他自己吃了。”王言走后,張永成說道。
葉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懷疑王言就是過來蹭飯的。
王言溜達的走在路上,腦中想著事情。跟葉問倆還得慢慢接觸,現在還是有些生疏。
三一年,九月十八日,小日本炮轟北大營。次日,攻占奉天。
到底是張少帥說的,還是光頭說的都無關緊要,不抵抗都是既定事實。消息傳出,全國嘩然。抗議、游行,群情激憤。不過終究都是徒勞,歸根結底弱是原罪。
王言給奉天的宮寶森去信問了一下平安,又去信給他結識的老前輩,問候了一下,事情也就過去了。他什么都做不了,撐死也就是回東北殺幾十、幾百的人,完全影響不了大局。反而還會因為他殺了人后,招致小日本屠戮當地的百姓泄憤。
而政治上的東西,也不是他一介武夫能參與的。
佛山江湖泛起一圈漣漪,很快平息,金樓還是那個金樓。
隨后的一段時間,王言整日的揣摩招式,間或練字。有時去那家佛山有名的醫館學醫,這是他厚禮求來的。醫武不分家,王言以前沒少學習運動醫學什么的,一是為了對自身狀態有所了解,一是為了知道怎么打人狠,怎么殺人快。推拿正骨啥的,他也會兩手。只是這次跟人家學的,就是正宗的醫術了。從學徒背書開始,一直到辨藥,抓藥,到醫理什么的。
不時的,王言也會日常的去葉問家蹭飯,如今關系也是越來越好了。葉問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至于輸不起。而且王言的見識要比葉問高多了,很多時候,他倆交流,更像是王言單方面的給葉問倆上課。
還是那句話,王言是越接觸,越讓人著迷的人。葉問就被迷住了,他也是個武癡,要不是王言事兒挺多的,他能跟著王言轉一天。
通過葉問,王言也認識了他的好友周清泉。王言有心接觸之下,兩人是一見如故,合伙做起了生意。這一年的時間,王言就從來沒富裕過。因為他走到哪里都有老前輩賣面子關照,人家都是不差錢兒的主。
在佛山這邊就不行了,他是定居,又不是做客,沒人管他。
要做事也需要人手,而養人需要錢。因此跟宮保森那邊開口借了點兒錢,他在這邊拉著葉問、周清泉三人一起做生意。他負責指導、周清泉負責操作、葉問負責躺好,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