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老嚴騎著摩托到了敬老院,觀察了一下安迪的狀態之后,也沒有多話。跟安迪要了王言的聯系方式后,在醫院與王言見了面。
“叫我老嚴就好,怎么樣了?”
和老嚴握了握手,王言把手中的檢測結果遞給了他:“沒錯。”
拿起檢測結果看了看:“因果都查清楚了?”見王言點頭,老嚴繼續說道:“你的動作很快啊,看來我是多余了。”
“老嚴,你太謙虛了,沒有你縮小范圍,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查明白。”王言淡淡的說道:“瞎貓碰死耗子而已。”
“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見王言點頭,老嚴沉吟片刻,把有關安迪的可能精神問題的情況跟王言說了一下,至于她爹的事情,老嚴沒有多嘴:“情況大致就是這樣,老譚不希望安迪受到影響。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盡早的帶安迪離開,這也是老譚的意思。為了安迪著想,還是不要讓她與原來福利院的人多接觸,以免讓她發現什么端倪。”
對于老嚴的話中話,王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行,那就這樣,既然都查清了,也用不到我,我就先回滬市了。你跟安迪說一聲,我就不過去了。”
目送老嚴騎著他心愛的黑色大摩托絕塵而去,王言也開車回到了敬老院。
在院子里抱膀坐著賞星空的安迪,看到王言的車開進來,趕緊的起身迎接。
忐忑的看著王言走到面前,安迪顫抖的問道:“有……有結果了?”見王言點頭,安迪連忙追問:“是……是嗎?”
白天她已經想了無數遍了,盡管她強自認定那就是她弟弟,可凡事有萬一,誰也說不準。也想到了若就是她的親弟弟,她又該怎么怎么做,就這么提心吊膽的過了一整天。
“是。”
見王言點頭應是,安迪長出一口氣,大喜大悲之下身子一軟就要摔倒。
眼疾手快,王言急行兩步,一把抄起安迪避免她摔傷,抱著她回到了昨天兩人住的屋子中。
被王言抱著的安迪,哪有那心思想沒有用的,滿腦子都是弟弟找到了。
把安迪放到床上,王言把老嚴查到的之后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之后道:“事情就是這樣,你自己冷靜冷靜。”說完,王言出門在院子里找個地方坐下,拿出手機開始回復消息。今天忙了一天,又壓了不少。
靜靜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的安迪,想著她弟弟的事情。激動就那一會兒,早就緩過來了,畢竟心理建設都建了一天了,有準備。
她在想要怎么安排她的弟弟,再想以后要怎么帶著他生活。再想她弟弟的病情,到底是先天還是后天,先天是遺傳還是怎么樣?遺傳的話她會不會有影響?若是后天能不能恢復?
再想到王言的幫助,想到他的果斷,想著自己心里的說不清道不明,想著那是不是喜歡?那是不是愛?想著王言對她什么想法?若是兩人一拍即合有沒有可能在一起?若是在一起,那么她弟弟的病到底是不是遺傳?對她會不會有影響?她的弟弟又怎么安排……
來來回回的想著這些東西,安迪發現這特么是死循環,想那么多沒什么用。
看了看做到身邊的安迪,王言回復了一條消息后,抬頭問道:“想好了?”
安迪搖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