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對很多人來說是一次心路之旅,但對王言不是。他旅的太多了,就是單純的沒事兒溜達。
到了稻壩時,已經過了有半個月了,從蓉城出發到這里騎了差不多七八百公里。
現在的王言說不上干凈,一臉的大胡茬子,邋里邋遢的。哪怕他的皮膚經過系統改良,也多少的有那么點兒風霜的痕跡。
王言不得不停下前進的腳步,因為來活兒了。
“《中國合伙人》成東青:改變。”
找到一家旅館住了下來,王言休整一番,打開電腦,登錄會員,看起了電影。
電影講的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三個年輕人………………
看過電影之后,王言差不多心里有數了。
大多數人,小時候想要強尖世界,隨著年歲的增長,知道那不是平凡的自己所能做到的,所以被世界強尖。長大后又想要強奸生活,可是在這萬丈紅塵中掙扎了兩下子,又被生活強尖的只剩一雙死氣沉沉的眼。
電影最后王陽的旁白如是說:成東青用演講代替了幸生活,現在他在公共場合基本不說人話,他讓我惡心。他關燈不是為了浪漫,而是為了省錢。他壓根沒想改變這個世界,但至少他沒被這個世界改變。
成東青是成功的,也是幸運的。只是王言以為,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成東青自然也不例外,怎么談的上沒被世界改變呢。
看了一眼時間,才剛剛下午四點多。
不在多想,拉出面板,屬性點全懟到精神上,由27變成了31。
感受過腦中的清涼,選擇確認,伴著藍光……
…………
王言恢復感知,感受到觸在手臂上的手,下意識的就是一個小擒拿。
“哐”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以及一個男人叫嚷的聲音響起:“哎哎哎,疼,疼……快放開我……”
定睛看去,只見一穿著老舊,背著鋪蓋卷,腳邊一個大兜子的青年正被他擰的弓身喊疼。
可不就是成東青嗎。王言環視一圈,確認了所在位置,正是京大的校門口。
松開手,王言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沒事兒吧?”
起身推了推眼鏡,成東青呲牙咧嘴的揉著肩膀:“沒事兒,沒事兒,你手勁兒可真大。”
王言笑了笑,伸出手:“我叫王言,中文系的,你怎么稱呼啊?”
成東青握住王言伸出的手:“你好,你好,我叫成東青,西語系的。”
王言點頭說道:“別傻站著了,快排隊去吧,人這么多,還不知要排到什么時候呢。”說完,提起腳邊的東西就走。
“哦……哎?等等我。”成東青點頭,彎腰提東西的功夫就見王言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趕緊的起身追趕。
成東青近前說道:“我是蘇省的,你是哪的人啊?”
王言已經接收過系統傳來的信息了,攏共也沒多少東西。還是一個孤兒,福利院長大,京城戶口,今年十八,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京大中文系,完了。
“就是本地的。”王言笑著回了一句:“相見就是緣分,等安頓好了,我帶你在京城好好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