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點頭道:“安排一下,清點收獲,再就著這里的東西做點兒熱乎飯吃,另外去把咱們的馬都牽過來。”
“是,大人。”
眾人領命,井井有條的安排下去。做飯的做飯,砍頭的砍頭,喂馬的喂馬,處理傷口的處理傷口,吐得吐。
其實一開始王言不想帶腦袋來的,因為出去戰斗后邊栓那么多腦袋多少有點兒那啥。但是王言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帶上,畢竟這玩意兒是軍功,他出來為的就是軍功,沒有腦袋證明,他也說不過去啊。到時候怎么跟朱由校請賞?怎么升官上位?
趕了七天的路,這又精神緊張的干了一仗,所以吃過飯之后,安排好守夜的人,眾人踏踏實實的睡了過去……
翌日,吃過早飯后,王言沒急著走,而是又讓人做了一周的干糧,另外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附近其他的哨所作為下一個目標。
在他們休息的時候,還來了個送信的,又添一首級。
現在他們剛出手,而且到現在就來了一個送信的,估計怎么說也得今晚才能發現。所以王言帶著一票小弟有說有笑,大大方方的坐在外面曬太陽,等著出去的小弟回來傳消息。
當夜,他們連端兩個哨所。
這是因為之前第一次動手,還一直急行軍比較累,加上還有沒殺過人的不咋熟練,現在這第二次不說輕車熟路,那也是走了一遍業務流程了。
也是這個時候,這邊的后金高層發現了之前的那個哨所被屠的事情。畢竟送信的沒回去不說,本該過去匯報工作的哨所長官也沒去,不是傻子都知道出事兒了。
而等到第二天,發現又被屠了兩個哨所。這邊駐守的甲喇額真,也就是手下一千五百人的大哥看到三百手下的無頭尸體后,嗯……生氣了。
他手下一共一千五百人,現在兩天時間,一仗沒打,連敵人都沒見到,就直接減員了一牛錄的兵員。其中一個哨所的長官還是他的弟弟,這是他媽的血海深仇啊。
當下直接留下二百人護衛,剩下的一千人全都派出去了,就是要抓到這伙人,扒皮抽筋。同時他不忘把這個消息向上匯報,以防被這伙賊人重演舊事。
這邊出來抓人,那么大動靜王言肯定是能注意到的,他是一點兒不帶怕的。他當年帶著上千人讓小日本各種的圍追堵截都不好使,這點兒小陣仗算個啥。
而且他們五十人而已,目標小又沒有拖累,就是最差勁的那個李郎中家的老大,都被王言特訓過了,或許不能打,但肯定很能跑。
于是王言帶著一票人往大山里邊一扎,并深諳游擊精髓,不時的出來抽冷子干一下子,弄點兒人頭就跑。
后金的地盤不是沒有漢人,但說實話,漢人在這邊就是大牲口。那一張張麻木的臉,空洞的眼,有多慘就不多說了。所以不時的遇到沒有保護或者保護較弱的村莊,他也會去屠戮一番,當然了,孩子女人他是不殺的,只殺成年或者沒幾年就成年的男人。
因為女人是以后民族融合的好幫手,孩子過幾年長大了都是壯勞力。至于以后長大了仇恨他們?那可能還是活不累,不行就弄到四川修路去,高低天塹變通途。
只有成年人才是短期威脅最大的,他這么做也能削弱一下子后金的戰爭潛力,盡管殺的那點兒人幾乎可以忽略不記,但架不住他來的多啊。
損失是累計起來的,跟上邊手握七千五百人的固山額真,也就是后金這邊的旗主,眼看著戰損一天比一天多,他也坐不住了。這些人可都是一路打到現在的精銳老兵,不是新招募的啥也不懂的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