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紫禁城。
已是十月,按照西歷就是十一月末左右那樣,由于小冰河氣溫低受寒流影響,早就下起了大雪。
今天是個好天氣,大雪停,太陽出。
紫禁城中的斗拱飛檐,金磚青瓦,丹朱色的楠木門窗,明艷日光的照耀之下,與處處皚皚的白雪熠熠生輝,與融化一灘的積水倒映,別是一番好精致。
因為作夜同高小姐倆勞累一番,有些沒精打采的朱由校裹著厚厚的毛披打著哈欠,沒讓人抬著,而是由一票大小太監伺候溜溜達達的走著去往他的木工房刨木頭。
到了地方,屋內早都被人放置了炭盆,待小太監解下批著的熊皮大衣,朱由檢剛擺弄好一應工具,正在那琢磨著弄點兒什么東西的時候,之前讓人叫的魏忠賢過來了。
沒等魏忠賢見禮,朱由校說道:“看看這個。”
他是不管事兒,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事事盡付魏忠賢?眼下大明雖危機四伏,卻也不是受死的駱駝,沒牙的老虎,辦事兒自然是有衷心的人手的,所以滿桂的密奏當然是直接呈到了他的面前。
“老奴遵旨。”
魏忠賢躬身,雙手接過,看了兩眼之后這眼睛就瞪大了。
媽的,慣說一向接觸不多老老實實的滿桂會給他送錢,感情是他媽的在這等著呢。看那寫的吧,什么知道建奴權力交接后方不穩,什么知道袁崇煥主議和,什么亡我大明之心不死,還什么在他授意之下,什么圈定地點這那的,還要不要點兒臉了?都是做大哥的,他這個大哥位子還要大的多,誰不知道誰啊。
至于王言能弄到五百多的建奴人頭,那就說明殺死的人遠不止這么多。魏忠賢不得不承認,這都快被他忘到后腳跟的小子確是個有能為的。
看過滿桂的密奏,魏忠賢恰到好處張嘴,瞪大著眼看了朱由校一眼,揣摩上意他很精通。畢竟他這個表情可以是驚訝于滿桂的膽大妄為,也可以是驚訝于五百多首級的斬獲,這是兩個事兒。
確認過后,魏忠賢心里也有數了,當下就是驚訝道:“皇上,老奴沒記錯的話,這個千戶王言是您欽點的,沒想到現在又有了如此多的斬獲,這已經不下于一場數千人的戰斗斬獲了。老奴恭喜皇上慧眼識才,為我大明又尋一能打的猛將。”
“哈哈……還是大伴知朕。”聽到想聽的話,朱由校呵呵笑了起來:“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一切還要等探查清楚再做定奪。大伴,一會兒你派人調查一下。”
他當然知道大明的
魏忠賢躬身領命:“老奴遵旨。”
他知道皇上的意思,無非就是派人看看這一次行動具體的對建奴有什么影響。至于真假,除非滿桂瘋了,活夠了,要不然必定是真。
“大伴啊,這王言這么出息,你說到時候朕要怎么賞他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