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一遍,確認無誤,裝到信封中封好,蓋好密押,找來心腹讓其連著那好幾車的首級送走。
滿桂無言的看著一群南下的心腹……
由于早上走的早,回程又是一路快馬,等回到駐地時,王言正趕上吃午飯。
找到一票軍官吃飯的地方,王言跟孫富貴等人吃了起來。
他手下的軍官都是有小灶的,伙食跟大頭兵倒也沒差太多,就是多些新鮮菜而已。
他王某人就不是玩兒什么同吃同睡愛兵如子那套的,沒條件也就算了,有條件他整那沒用的干啥玩意兒?錢給足,待遇給到位,這多實在啊。而且如此有些小差別,也能刺激一下其他大頭兵的好勝心,算是兩全其美。
再說他手下的軍官,多數都是從大頭兵一步一步打上來的,其他人也沒有什么好不服的。至于像孫富貴等少數幾人,都是跟著王言到現在的,能力也是一直在進步,沒有掉隊,他提拔一下子也是應該。
任人為親,任人為賢,每個人心里都有那么一桿秤。盡管王言誰都不在乎,但真要說的話,他還是會對孫富貴等人更寬容一些,這是避免不了的。
伙食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雞肉、豬肉,還有點兒附近小河里抓來的魚肉,以及一些綠菜什么的。這是目前王言能做到的最好了,畢竟現在物資不是很豐富,能這樣就正經不錯了。同樣的遼東兵馬,就他們這五千來人能吃上肉。別的軍隊半個月能見個油腥都不錯了。
而王言這么大量的采購,對附近甚至再遠地方的影響也是不小的,市面上的肉價都讓他買漲了不少。就他所知,靠近關外的百姓有條件的都養上豬了,沒條件的雞鴨也弄了不少,就指著長成了賣給他們……
吃著飯,見王言坐下,跟著打仗沒有轉職的種子選手問道:“大人,這次咱弄了那么多首級,總兵大人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王言嘴里塞滿了飯,嘟囔著:“最近都給我打起精神,建奴最近就要打過來了。”
孫富貴皺眉道:“不是正月才和談嗎,怎么這就要開戰了?”他昨天忙著安排那些跟回來的人以及傷亡撫恤啥的了,沒啥時間了解。
“張四,你跟他說說。”王言看向那個問話的人。
“大人,是這么個事兒。我們不是和守備大人在建奴那邊大殺了一通嘛……建奴被殺怕了……他娘的把人都遷到一起去了…………這不是現在就要打咱們大明了。”
“昨天太忙,忘了問了。”孫富貴點了點頭以示了解,看向王言道:“那大人,咱們怎么安排?”
“訓練量降一點兒,養足精神。”王言沉吟道:“這次咱們估計得上陣了。”
此言一出,除了一些跟王言出去打仗的人滿不在意的大口吃喝外,其他人都是沉默了下來。現在的好生活來之不易,以前哪兒敢想能有今天啊。結果現在又要打仗了,那可就不由己了啊。
雖然他們基本上位置都挺高的,但跟了王言這么長時間,那肯定是怎么功勞大怎么打。無疑,現在的情況下,一場漂亮的野戰就是功勞最大……
王言不管他們那個,反正錢他給到位了,話他也說到這了,誰跑他就砍誰。
也不用人提醒,這幫人瞎尋思一會兒也就反應過來了。他們是他媽的軍人,軍人不打仗能行嘛?沒看守備大人都他媽的打了一冬了,更是受傷養了一個月嘛。王言能上位,他們這些跟著的,也才好升官發財。要不然憑他們?早有那能耐,也不至于混到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郎手下不是。
當下一個個的也恢復過來,大口的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