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個,當然不是開玩笑的。
袁督師要真督上師了,敢跟他倆指手畫腳的,他還真就砍了袁崇煥,接著就他媽扯旗造反了。這個矛盾是沒有辦法調和的,是一步都不能退的。退,就是死。不退,還能折騰一下子。
扇朱由檢嘴巴子遭記恨不提,都不說別的,在此大明占優勢,皇太極不敢輕舉妄動之際。一旦袁崇煥上位,勢必會把他從錦州撤走,換上自己的親信。這是立功的最佳位置,不是傻子都得拿下。
但錦州是他王將軍的大本營,他怎么撤?他往哪兒撤?人家攜著大義,直接就拿捏他了。到時候他不是跟毛島主一樣,就是回首被袁崇煥在朱由檢那參他一本,左右都是個死。所以只有抗命一途,沒有別的路可走。
而且他說這個也存了試探一下滿桂的意思,就是要看看滿桂到底怎么想的。結果顯而易見,滿桂忠于大明,不忠大明的皇帝。也挺好的,在某些事上看的開嘛。
滿桂喝了口茶,緩了緩劇烈跳動的小心臟:“建奴物資不夠,你這又折騰了兩個月,開春勢必南下劫掠。現在關鍵時刻可就指著你了,萬不能出差絲毫錯。若不然整個遼東上上下下,可全都沒好日子過。這眼看就過年了,再有幾個月就開春了,你那邊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需要的?”
王言搖頭道:“大人放心,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絕對不會有問題。”
不是他不想要,關鍵他要的都是什么鐵、銅這那的管控物資。滿桂總兵官的身份也白廢,走明面上的渠道很費勁,調配也調配不了多少,還得解釋用途啥的,不抵他自己在那些商人手里買的省心。短期收購就夠用,長期他這附近就有礦,皇太極跟他的好兒郎們挖就完了。
“行了,人頭我自會差人送去京城報捷。要是沒別的事兒你就回去吧,注意時刻關注建奴動向,千萬不能松懈。”
“是,大人,屬下告退。”
王言喝光了杯中的茶水,拱了拱手,出門帶上等候的手下小弟騎馬回了錦州。
回到錦州城的將軍府,后宅中不用小丫鬟伺候,妙玄、妙彤兩姐妹上前幫著托了外袍,換上一身居家的薄衫。
他這將軍府經過一番改造,燒的不再是火炕,而是地暖。魏忠賢都享受到落地窗了,就更別提他王某人了。裝窗戶的南面向陽的墻全砸了,都裝上了大塊的雙層透明玻璃,既保溫,又好看。而且他這后院,就他一個男人。除了他的女人,就是一票還沒張開的小丫頭,也不怕什么這那的,舒服的很。
見王言換好衣服坐下,一邊的丁白纓道:“聽說你讓孫富貴上門去找人提親了?還是個大夫家的姑娘?”
“今天去的?”
周妙彤幽幽的說道:“說是明天就進門。”
這他媽怎么有種質問的感覺呢?王言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周妙玄夾槍帶棒:“老爺說笑了,我們女人家的,怎么敢有問題呢。”
丁白纓斜了王言一眼:“咱們家大老爺怕是真想當皇上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才夠啊?”
這也是王言真慣女人,基本不怎么管,愛干啥干啥。這對深受禮教影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絕世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