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大明內憂外患,日薄西山。南邊大水淹了那么多人,現在都沒處理好呢吧?這九邊欠餉也是愈來愈多,誰會給大明賣命?國庫空的跑馬,京營也早都廢了,一幫子勛貴還有幾個能打的?今年聽說陜西那邊又有蝗災、大旱的苗頭。老魏啊,你說那么多活不下去的人,就不會出幾個陳勝吳廣之流?”
“大明如此,何用我反?我自安心發展,待時而動。”
一番話被王言說的霸道非常,逼氣十足。這是他第一次于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的想法。也是時機到了,一戰威嚇地方、朝堂,沒有人敢小看他。投鼠忌器之下,更是沒有人敢亂動。
關鍵現在朱由檢還騰不出手,抽不出力量來收拾他。就是來了,只要他抗住第一波,也是不攻自破。若是再讓他發展發展,那就更別提了,誰也不好使。所以他現在說出這話,是一點兒不帶怕的。傳出去也就傳出去了,誰能辦他?
盡管早知王言有反心,但知道和聽到親口承認那是兩碼事兒。邊上的孫富貴、王明以及其他的親衛,聽到什么‘吞四海、并八荒’這么有氣魄的話,臉色漲紅的激動莫名。
魏廷深受皇權影響,聽到王言這么牛比的話,連王言罵魏忠賢不是東西都忽略了,是呆愣當場。
伺候的小太監更完犢子,嚇得跪在地上發抖,頭都不敢抬。在他們的認知中,聽到這種話的結果那就是一個死……
魏忠賢倒是無所謂,雖說作為曾經的上位者,大明沒落他有些難受,但他都下來了,還差點兒讓他媽的朱由檢派人弄死。也就是小小的難受一下子而已,大明只要不被建奴、蒙古等番邦蠻夷拿了去,他也不在乎那么多。反正他也沒幾年好活了,愛咋咋地。
“沒用的東西,滾一邊去。”魏忠賢睜眼看著兩個跪在地上發抖的小太監,罵了一句之后,偏頭看向身邊的王言:“當真是好大的志向啊,不過虎落平陽那也是虎,可不是空口白牙的說說話就能做到的。”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王言淡淡的說道:“你要是再不說正經事兒,我可真走了,沒功夫陪你在這逗悶子。”
“年輕人,要有靜氣,你這樣可不行。”魏忠賢搖頭,一臉唏噓。
王言也不說話,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發覺王言的不耐,魏忠賢也不裝大撩撥王言了,清了清嗓子,道:“你看我這個義女怎么樣?”
王言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瞪著他的魏延,呵呵一笑:“怎么,真呆的不安心了?想往我后宅里塞人?”
“這叫什么話?”魏忠賢眼睛一瞪:“難道我魏忠賢的義女配不上你?”
“要說你老魏還是九千歲,別說配上了,就是做正妻都沒有問題。現在嘛……”王言搖了搖頭:“做個妾吧。”
雖然這魏廷相比起他后宅里那四個差了點兒意思,但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再說這也是給魏忠賢一個保險,有點兒心里安慰。等魏忠賢心里踏實了,確定他不會動手了,估摸著也就該把銀子給他了。
他不擔心魏忠賢把這魏廷塞過來是要害他什么的,畢竟魏忠賢都這把歲數了,就是把他整死了,魏忠賢有什么好處?不還是行將就木的等死么,犯不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