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些牛羊,以及王言收來的周邊的豬肉,在算上進購的糧食,頂過今年冬天是沒問題的。而且由于后來的人沒趕上春耕,除了以上的那些項目外,又開墾了大片大片的土地。加上王言弄出來的水利設施,明年不說豐收,平年是沒問題的。
而他之前差人尋找的地瓜、土豆、苞米,以及南方的水稻啥的也弄過來了,今年育種,明年就能小部分推廣,后年就能大面積種植。
再一個就是王言心心念念的造船事宜,經過這么長時間,連綁架帶送錢弄來的造船大匠合力弄出了一款能近海航行的海船,現在錦州海邊的碼頭上停了三艘,是王言一年多的成果。
這個近海航行,也就是在遼東灣里邊晃悠一下子,小日本都過不去。雖然不能去小日本挖銀子,但短期內也夠用了。他打算明年天暖和了進兵金州衛,也就是現在的旅大,被皇太極占著呢。等在那邊修個港之后,向北壓縮皇太極的地盤,也好順便打一打朝鮮。沒道理給皇太極上供,而不供他王某人啊。
而這個冬天除了把皇太極的外圍勢力趕回去之外,王言沒再大規模的殺戮,也是給個時間讓皇太極緩一緩,主要精力放在經略蒙古上。
之前半個月戰斗讓皇太極認清了現實,跟蒙古接壤的地盤全線撤退,就是為了避免無畏的爭斗,現在他的實力根本大不了大仗了。如此一來蒙古就閑著了,王言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蒙古內部從來不是一團和氣,為了牛羊馬匹,為了女人孩子,大草原上的兼并戰爭從來就沒有停過。王言已經控制了一部分部落,對于廣袤草原上的其他部落自然是垂涎的。
冬天蒙古人也沒什么事兒干,王言幫著找了,他下令讓歸附的蒙古諸部開始向西兼并。這把王言沒再干看著,消耗蒙古人的戰兵。而是輪換著派戰兵上陣,權當練兵保持戰斗力。
歸降的部落頭人是敢怒不敢言,主要是攝于王言強大的武力,不服是真殺。一方面頭人以及一些管理者是貴族,手下的牧民、牛羊等等什么的都是私人財產,過的日子也不怎么樣。現在王言的到來,讓這些人看到了生活的另一種可能,頭人的權威正在削弱,已經有點兒不聽話了。
兼并所搶來的牛羊馬匹,女人孩子什么的,一部分給那些部落做戰利,一部分帶回遼東促進民族融合。
為此王言特意頒布了一些法令,以保證這些外族女人孩子的權益,他也是不得不為之。
后來的那些流民還好一些,畢竟之前都好快死了,現在有個安定的生活來之不易,一時的就直想好好生活奔小康。
但之前跟著王言的那些軍戶及其家屬就不一樣了,那是真的不慣毛病。他們是跟著王言發家的,多數都是工廠中的工人,一個個活的相當滋潤。而且這兩年多的時間,除了被皇太極包圍了一次損失了小部分的精銳人馬以外,就從來沒打過敗仗。
那自信心與榮譽感是無與倫比的,就是對于后來的那些流民都看不上,就別說外族蠻夷了。因為王言早有規矩,不敢明著打壓欺負,但是抱團排擠時有發生。
這賤病給王言氣夠嗆,才過了兩年好日子就這逼樣了?這種風氣是絕對不能任其瘋漲的,于民族融合、團結不利。所以王言下手直接抓了一批人貶為苦役,勞改三年,這才有所緩解。
禁絕是做不到的,只能交給時間。對于外族的幼童,不論男女王言是一視同仁的,必須到學社就學,同時老夫子也會不斷的去強調民族團結的概念。所以等第一代的老人都死了,等小娃娃們都長大成人就好了。
已經長成,有自己想法的外族孩子,王言這里沒有,他不要。那是親眼見證王言手下戰兵的暴行,并深深銘刻在記憶深處的一群孩子。雖然出了人杰雄主王言也不懼,只手可滅。但能省點事就省點,費那個勁干啥,源頭就先遏制一波。
就這么著,崇禎元年過去了,時間來到了崇禎一年。
一月二十,錦州城,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