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一下嘛,說說唄。”
“……那條街上的酒吧、歌舞廳什么的知不知啊?”
“知道,怎么了?”
“我的。”王言慫了慫肩:“另外……那條街知不知?”
阮梅愣愣點頭:“也是你的?”
“不光如此,下周一開始,還要開始收管理費,哦,就是保護費,你說我有沒有錢?”
“那得多少錢啊……”阮梅眨著大眼睛,一臉的憧憬。接著,反應了過來:“說的那么夸張,不還是住公屋?真是,牛什么牛。”
“知不知我手下小弟多少?”不等阮梅回答,王言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多啊。每人每月五千塊,近兩百萬啊,這還光是薪水。我做大哥的要請小弟們喝酒吃肉吧,出去打架受了傷,是不是要賠醫藥費,這都是花銷,哪兒有錢住千尺豪宅?”
“五千塊?”阮梅不敢相信的看著王言:“你給古惑仔發五千塊的薪水?”
“怎么了?”
“怎么了?那是五千塊啊,你知不知我和婆婆存錢有多辛苦啊,一個月都伸不下幾千塊。結果你給古惑仔發薪水,就每人每月五千塊?”
“說不好什么時候就被人砍死了,高風險高待遇嘍。”
阮梅瞪著王言,想了想說道:“既然你這么有錢,要不干脆不要收別人的保護費了,他們做生意也不容易,賺錢很辛苦的,還要被你搶……怎么了嘛,瞪我干什么?就知道嚇唬我啊……”
在王言的注視下,阮梅的聲音弱了下去,直到她不說話,這才不要逼臉的說道:“憑什么他們給別人交,就不給我交?這是誰的道理?我統一了馬鞍山,讓他們不用被別的幫派欺負,不再被多收錢,難道不是幫助他們?他們給我錢,我守住他們的生意,不讓別人過來騷擾,維護好的經營環境叫他們多賺錢,不是互惠互利?多好的事兒,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搶?”
阮梅撇嘴,低頭喝粥:“我就是說一說嘛,那么兇干什么……”
“你自己的病都沒錢看,要不是我好心幫忙,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沒了。不想想自己,還有心思管別人?”王言瞪眼:“吃飯。”
被迎頭噴了一頓,阮梅氣呼呼的瞪了王言一眼,埋頭很兇的吃飯,好像當成了王言,高低咬死他……
王言根本不在意,還沒事兒撩撥兩下,看著咋咋唬唬的阮梅著實有趣的緊。
老太太還是那樣,笑瞇瞇的吃飯,樂呵呵的看著兩人斗嘴。從小養到大,自家孫女她是知道的,那點兒小心思又這么瞞得過。王言她是挺滿意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做正行,不知道什么時候橫尸街頭,還容易牽累到她們。有心想勸孫女回頭是岸,但她說話也不好使。再說還要指著王言治病調養,沒感覺相處時間長了也會有。索性也就聽之任之,愛咋咋地,反正她管不了。
吃過飯,王言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日常的看病開始。都知道王言被抓,但后來也都知道就關二十四小時。說實話,這些人不覺得有什么。家里有古惑仔街上混的,哪兒個沒被關過,那也叫事兒?他們甚至連擔心都沒有。
現在王言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當然是郎中的名聲。住公屋的這些人各行各業遍布港九,上班沒事兒難免會交流一下病情,又因為王言古惑仔,還是帶頭大哥扛把子的身份更添傳奇,很多人將信將疑之下,圖便宜也會過來看一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可預見的,隨著時間的積累,王神醫的名號應該會響徹港九……
至于故事的主人公方展博,在這也住兩三天了,該知道他王某人到底威不威。雖然仍舊人嫌狗憎,但見到阮梅絕對不多話,看了王言老遠就繞道。惹不起就躲,這輩子跟阮梅是搭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