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感受了一會兒,王言在其身上的穴位又點了幾下,又拿了葉天的眼睛,翻著他的眼睛看,伸手捏著下巴掰開嘴瞧了瞧,一系列動作過后,王言松開了葉天,對著后邊目瞪口呆看他粗暴的診病手段的方展博說道:“沒什么大病,心火旺,有些內虛而已,開個方子喝倆月就好了。”
“那……這里……”聽過之后,方展博懷疑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王言沒說話,看了眼自言自語,在那說著什么自己沒病的葉天,轉身向外走去。
“師傅啊,我出去一下,你在這里等我,馬上就回來。”后邊,方展博說了一句跟著王言走了出來:“言哥,我師傅腦子有沒有問題?”
“就是想多了,沖昏了頭,算是心病吧。心病還需心藥醫,知道吧?”見其愣愣點頭,王言輕描淡寫道:“他不是喜歡玩股票么,還要收我做徒弟。給他幾百萬隨便玩兒就好了,不過最要緊的是前幾次盡量贏。少虧一些沒事,要是虧大了基本上沒救了。”
“幾百萬那么多?”方展博不禁的喊出了聲,轉而搖了搖頭:“我哪里有幾百萬啊……還是算了吧,現在這樣也挺好。”
“短期確實沒事,但時間長了,假瘋也變真瘋。”王言搖了搖頭:“怎么樣看你自己,找紙筆給我,給你師傅開個方子。”
方展博應了一聲,趕緊的小跑回去拿來紙筆。
“注意事項都寫在上面了,怎么寫怎么做就好。”王言寫好了方子,隨手遞給方展博:“你回去嘛?用不用我送你?”
方展博頭搖的像撥浪鼓:“不用,不用,謝謝言哥,謝謝言哥。”
王言點頭:“走了。”
說著話,轉身離開。后邊方展博還喊呢,言哥慢走啊……
開上車,王言不急不慢的回程。
現在海底隧道只有一條,就是紅磡海底隧道。另外后世東區、西區兩條還沒有建成。盡管港島經濟發達,但人口也多,又不是誰都會買小車,所以人們過海的主要通行方式更多的還是坐船。
命中自有一只無形大手操縱一切,盡管王言俯視人間,但只要入了這人間,就難免被那大手撥弄進去。
王言回馬鞍山的大本營要過紅隧,而之前葉天的那個旮旯在柴灣,也就是本島的東岸附近。回程必然要經東區,而東區有樹仁學院,就是知名校友是華仔的那一個。現在當然沒有華仔出位,但王言認得的,方婷在這里讀書。
此時樹仁學院的地位,就相當于后來國內的專科學校,培養專科人才,同港島大學、港島中文大學是沒法比的。
王言開的也慢,再加上路過大學還特意放慢了車速,感受一下八十年代港島靚女的青春氣息。他路過的時候,正趕上下課放學。而在距離大學門口一段距離之后,王言看到了方婷。
只是此刻的方婷情況不是很好,路邊停著一輛敞篷平治,她的身邊正有幾個古惑仔攔著不讓走,其中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踩著大皮鞋、帶著大墨鏡吊兒郎當的,不是丁益蟹又是哪個。
王言慢慢的行駛,看著那里拉扯著方婷的幾個人,停在了敞篷平治的后邊。
見方婷著急、害怕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丁益蟹笑的猖狂。
上一次之后,丁孝蟹不解氣,又狠狠的揍了他一頓,打的他在醫院里躺了一個多月。一開始還好,連連保證不招惹方家的人。后來隨著時間愈長,他這心里就愈難受。那個叫王言的,他是不敢動。畢竟他自問比丁孝蟹差了太多,大哥被那么打臉,成了港九的笑話都沒敢還手,他就更不敢了。而且那種被掐住脖子,生死由人的感覺的太恐怖。他有時做噩夢,都是被王言活活掐死。
盡管他恨王言入骨,可給他八個膽子也不敢去找王言的麻煩。但不能收拾王言,收拾方家這個禍頭,他還是綽綽有余的。雖然王言說什么不要招惹方家,但他就不信,王言能一直盯著?那他就收拾了方家人,又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