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言說話,阮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的說道:“要是麻煩太大的話,能不能……就……就算了啊。不要惹事,咱們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王言揉著阮梅的頭,撫摸著秀發:“當然,你不用擔心,我知道怎么做。你啊,就該做什么做什么,一點事都不會有,放心好了。”
“我不擔心?”阮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擔心才怪啊,就知道騙我,煩人。”
“好了,好了,該上班了,孩子們都等你呢。”說完,王言關上了車門不給阮梅絮叨的機會。
招過一旁站著的小弟囑咐了一下,讓保護阮梅的人多一些,都配上槍,這才看著小弟駕車遠去。
他也不知道事情如何發展,又往哪個方向發展,萬一丁孝蟹狗急跳前跟他玩命,也有個準備。有備不一定無患,但總是好過無備。
眼見著車不見蹤影,王言這才帶著羅慧玲、方家兄妹以及陳滔滔這個湊熱鬧的,跟著小弟去了那家酒吧。
一路無言,很快到了酒吧。在門口,上百身著龍騰工裝的職員守著,而不出意外的是丁家四兄弟帶著幾個心腹手下煩躁的抽煙、轉圈。遠遠的看到王言帶著方家人過來,丁孝蟹臉色難看了一瞬,但還是臉上堆著笑容小跑到了王言面前:“言哥,聽您手下兄弟說剛才在吃午飯,您吃的怎么樣。”
他知道王言叫過了羅慧玲以及方家人多半是要找警察了,但他也不敢裝逼,姿態必須拿的很卑微。因為這里是王言的地盤,如同當初他五把槍指著王言,甚至是比那都要險的險境。如果他做的不好,惹怒了王言,他們丁家今天是真沒了。作為記仇的敵對勢力,論起對王言,對龍騰的了解、關注,整個港島的流氓團伙都沒有他丁孝蟹,沒有他們忠青社詳細。
這次他們過來,人在半路就被截下了。要知道,那地方可不是沙田……
而丁孝蟹動了,其他三兄弟也跟在身后過來。
王言哈哈一笑,和藹的拍了兩下丁孝蟹的肩膀,看了一邊坐在輪椅上不自然的笑著的丁益蟹一眼:“要不說你們家老二就得跟你學,他還差點兒意思。不過你也別驕傲,如果眼神中的恨意能收住才完美啊,孝哥。”
丁孝蟹僵了一下,腦瓜袋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一層細密的小汗珠浮現,強笑道:“言哥說笑了,在您面前哪敢稱哥,您叫我阿孝就好。”
王言不再搭理丁孝蟹,對遠處的便衣招了招手:“讓他們一起來吧,咱們是正經公司,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有小弟領命而去。
向后示意了一下跟著的眾人,王言道:“走吧,進去看看丁蟹怎么樣了。”
酒吧里,是或坐或站的一堆工裝職員,好在的是,這幫玩意兒知道空間有限,沒有抽煙的,若不然這幫老煙槍抽起來,那可是要了命。
丁蟹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要說這幫小弟真粗魯,也不管腿折沒折,斷的那條照樣綁在了凳子上,嘴里邊塞著的是一條烏漆麻黑的爛抹布,腿上的疼痛刺激的丁蟹一個勁的哆嗦。在看到王言、尤其王言身后的羅慧玲,丁蟹瞪大了眼睛,開始沒命的嗚嗚嗚。
這一幕看在孝順的丁家四兄弟眼中,那叫個目眥欲裂。好在是還有點兒理智,知道放肆的后果就是死,一個個的齊聲叫了個‘爸爸’,在那動也不敢動。
“言哥,是我爸爸不懂事,不該過來給您添麻煩。”丁孝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二話不說,直接是咬牙跪在王言面前:“他的腿已經斷了一條,要是您沒有出氣,都沖我來好了。求求您放了我爸爸,言哥,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