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丁蟹翻不了俺,上周就提前慶祝過一次,是羅慧玲以及方家兄妹,請他和阮梅一起吃的飯。而昨天丁蟹被判終身監禁,羅慧玲以及方家兄妹一起慶祝,還叫了他和阮梅一起吃飯。只不過他沒應邀而已,畢竟人家一家人慶祝,他帶著阮梅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今天羅慧玲還要找他喝酒,八成也是高興大勁了。畢竟苦苦惦記了這么多年,一朝放下之后,報仇后的愉悅過后,剩下的只是空虛。因為以前雖然他們積極的努力的活著,但是仇恨才是原動力。如今沒了仇恨,一時的無所適從,沒啥動力了。
他之所以拒絕,是因為實在沒必要,確實是收到感謝了。
羅慧玲搖頭,上前拉著王言就走:“哎呀,走啦。你幫了這么大忙,一頓飯怎么夠。你知道我們也沒什么能幫到你的,只有請你喝酒了。你要是不去,我這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王言拍了拍羅慧玲抓著他胳膊的手,示意放開:“好了,喝酒倒是行。但阿梅都做好飯了,等我回去告訴她一聲。”
“我都跟她說完了,還叫她一起,不過她說要備課就沒來,也沒做你的飯,快走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王言跟著羅慧玲一起去到了附近的飯店。這家店的檔次在附近來說,算個男波萬。
王言沒說什么,一頓飯而已,花不了多少錢,總不好拂了羅慧玲的意。只不過到了飯店坐下之后才發現,就他們兩個人,沒有方家兄妹,還以為又是全家人感謝呢。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待到點的一桌子菜以及冰鎮啤酒上齊,羅慧玲倒了兩杯酒,遞給王言一杯:“吶,這杯呢,謝謝言哥罩我們啊。沒有你啊,還不知丁孝蟹他們會做出什么事呢。”
“都是鄰居嘛,舉手之勞而已。”王言不在意的舉杯跟她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這一杯呢,感謝你抓到了丁蟹,還打斷了他的一條腿,你不知我們多解氣啊。”
王言微笑,飲盡杯中酒。
“這最后一杯,就祝言哥好人有好報,天天發大財了,敬你啊。”
“好人?”王言搖頭,跟著喝下第三杯。
“吶,你吃菜啊,他們家手藝不錯的。”羅慧玲讓了一下,說道:“怎么不是好人了,雖然是混社團的,但龍騰把沙田管理的什么樣,跟以前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呀。龍騰還不擾民,有事找比警察都可靠,你是龍騰大哥,還肯給窮人看病,你不是好人這天下怕是都沒有了。”
這是王言混了這么多年,收到的最高贊揚,好人。不過以前也不是沒有夸他的,只是他位太高,普通人說不到他面前。像羅慧玲這樣的選手,要不是劇中人物,劇情相關,基本沒有相識的機會。
但這個贊揚,多少的有點兒磕磣人了,誰他媽是好人?
王言沒有爭辯,問道:“聽說你不開巴士了?”
“是啊。”羅慧玲嘆了口氣:“以前辛辛苦苦,只是想要把方家的兒女拉扯大。現在他們都大了,不用我再操心。丁蟹被判終身監禁,心里這口氣也出了,就想著休息一陣再做打算。我都三十多歲了,也該為自己活一活了,只是這一閑下來,反倒不知該做些什么。”
跟她舉起的杯碰了一下,王言喝了酒:“以前聽你說因為丁蟹騷擾不讀書了,現在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再讀一讀。”
“我都這個歲數了,算了吧。”
“歷史上老年出山的比比皆是,何況你才過三十,都來得及。”
羅慧玲搖了搖頭:“當年,我認識丁蟹的時候………”接下來,羅慧玲細數從認識丁蟹到現在,中間的種種坎坷不易,說的是淚流滿面。
之前還好,咬牙切齒的忍受,現在丁蟹終于進去了,大仇得報,回首來時路,怎個心酸了得,就很委屈。
王言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安靜的聽著羅慧玲的哭訴,不時的跟她一起碰杯喝酒。這都是壓了很久的話,跟方家兄妹說不合適,那好像是抱怨什么的,影響家庭團結。但這么多年一直壓在心里,如今大仇得報,不說出來她難受,或許這也是羅慧玲找他喝酒的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