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夫人嘀咕著,有時候只是單純的害怕,有時候也會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一直道歉。
“可能是因為驚擾到外人才道歉的吧。”
“可能吧…”
嘴上應和著,溫久知道真正的答案:小鄭在和貓道歉。
他曾經或許分解過貓咪,而且不止一只。
美夢形象代表的并非是死亡,而是小鄭對了解生命的渴望。
鄭教授說自家孩子小學時就能分解實驗室的兔子,但那么小的孩子,真的知道活物與道具的差別嗎?
或許正因為這種不成熟,小鄭犯下了某種錯誤。
至于為什么是貓…暫時不得而知,得做個對小鄭比較嚴苛的嘗試了。
“鄭教授。”常樂大學一角,溫久的語音申請被接聽,“現在有空么?”
“正準備下班,今天學生們陸陸續續放寒假回家,工作輕松一些。”
“待會兒我叫上崔教授,一起去你的公寓,可以嗎?”
“嗯?!”
說到這份上,鄭教授意識到溫久要拿出決定性手段了。
“溫先生有眉目?”
“值得試試,能不能請你準備一些貓,最好是小貓。”
“貓?”
“嗯,沒有也沒關系。”
實在不行,溫久打算繼續使用貓咪玩偶。
鄭教授心中疑惑,但他更想直接看到溫久的治療手法。
將近十年,還真沒有心理醫師敢這樣讓他準備的,而且自信滿滿叫上崔遠山。
“我去學校的貓咖問問…”
結束通話,溫久又聯絡了崔遠山,對方同樣驚訝于效率之高。
小鄭的心病經年累月加深,溫久觀察個三五天,居然有動大手筆的意思。
陰沉的天空染上墨色,看著直壓頭頂。
夜里19點,鄭教授帶著從校內貓咖借來的笑瞇瞇,和崔遠山一起在公寓樓下和溫久碰面。
“溫先生,需要怎么操作?”
“你是否見過小鄭一邊驚恐,一邊道歉的情形?”
溫久用問題回應問題,鄭教授不假思索,“是有,有時候只會害怕,有時候會連續道歉,可能是怕干擾到旁人。”
“不,小鄭很有可能在和貓道歉。”
“貓?”
崔遠山表示疑惑,鄭教授的眸子突然亮起。
身為父親,他記得很清楚,腦海中翻轉的記憶中,孩子幾次連續道歉確實都出現了貓,或者形狀像貓的事物。
“溫先生說的沒錯…可,這怎么回事?”
“我試試看。”
先按溫久說的,崔遠山帶著一紙箱小貓站在玄關不進門,避免提前驚擾到小鄭。
鄭教授鎮定自若返回,和家人打著招呼。
“老婆,兒子,今天有客人哦,溫先生來了。”
教授夫人提前收到過聯絡,知道今晚要決出個所以然,她的演技顯然沒有先生好,動作和語調有些僵硬。
“小鄭。”
溫久已經把沙灘帽和太陽鏡收起,一副自然的模樣。
“溫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