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如武道四重天,在精銳千騎的陣列沖擊下,也很難撐得住。
陳光蕊的身側,師爺不住道,“大人,不是說放一放嗎?”
陳光蕊道,“這不是放了嗎?”
師爺臉色為難,“大人,您這每次只要以放,就去偷襲,這,這也太不講武德了吧!而且,兩大佛門都是有準備的,我們這次夜襲等于是強攻,損失會很嚴重的!”
陳光蕊拉著馬韁,“滅佛不是請客吃飯,是會死人的!”
“既然是戰爭,那就不能考慮損失,而是考慮如何能贏!”
“死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死的要比我多,達到了我的目的,這就算贏了!明白嗎?”
師爺看著馬光蕊冷厲的眼神,畏畏縮縮道,“大人,您,這是鐵了心要滅佛,不是殺雞儆猴的伎倆?”
陳光蕊長聲,“當年我在金鑾殿上,和圣人書佛門十大罪,長安人人皆知,他們都知道我陳光蕊是要去滅佛的!而我們讀書人是講信譽的,說滅佛門滿門,就一定會滅他們全門!這是信譽,明白嗎?我不能失信于天下!”
崔器道,“大人說得有道理,咱讀書人做事情說話要講信譽,說殺他全家就一定要殺他全家!沖!!”
師爺撇嘴,“你特么是讀書人嗎?還一口一個讀書人。”
崔器咧嘴笑了起來,“我當然是讀書人了,像大人一樣的讀書人!來,師爺拿著,到時候砍倆禿驢腦袋,感受一下讀書人的快樂。”
師爺看著崔器把一把刀塞到懷里,不住道,“別,別亂來,我不會殺人的。”
崔器懶得搭理師爺,拍馬抽到了前面,帶隊殺向金山寺。
“駕!”
“駕!!”
“噓噓——”
浩浩蕩蕩的騎兵,羅列金山寺外,黑色的戰甲,長戈輕鳴,聲音裊裊。
眾騎兵中間,一襲金色光明鎧的陳光蕊騎馬走了出來。
燈火照亮了金山寺的大門,九層臺階上,佛門僧兵各個怒目,手持兵器,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陳光蕊。
然,陳光蕊抬手。
崔器拿出來了一封檄書,高聲而道,“佛禍天下,罪孽無數,洪州抬手陳大人鼎奉圣意,羅列以下罪狀。
一,男人不知耕種而農夫供給他們糧食,女人不知養蠶而織女供給他們衣服,
二,男人曠走在外,女人無家生怨,上感陰陽,下長淫濫。
三,幼小時不為黃童,成人后不為壯丁,坐逃謠役,不為國家盡義務。
四,造成社會風俗是不怕貧窮而怕不施舍,不怕作惡而怕不齋佛,民財蟬盡,國用大耗。
五,欺騙誘惑人家子弟,披衣削發,不養親老,不救家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