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溫嬌離開了,陳光蕊又看了一會面前的玉生煙,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玉生煙里,傳來了一個聲音,“對面可是殷溫嬌殷小姐夫君陳光蕊?”
陳光蕊回頭,陳光蕊看到了那摔碎的玉手鐲生出來的玉煙飛霧,居然化作了一個身高七尺,英姿勃發的中年人模樣,他的五官模糊不堪,好像是個仙霧人兒,站在面前。
陳光蕊遲疑道,“閣下是?”
對面笑呵呵道,“我是殷相故友,看到藍田玉碎裂,想來是殷相親近之人相見,所以就接了。”
陳光蕊聽此,笑了出聲,“這樣啊,那拜拜!”
那人呼哨,出現在了陳光蕊的的對面,“陳狀元,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陳光蕊看著這人,有點不喜歡,“咱倆又不認識,聊什么啊?”
那人笑道,“可以聊的很多么,鄙人不才,宇宙乾坤,天地萬物,人倫史秘,經卷典故,沒有我不知道的,沒有我不曉得的。”
陳光蕊聽著這人的口氣,笑了出聲來,“你算命的啊,這么邪乎?”
那人看陳光蕊不走了,笑道,“算命的哪能比得上我啊!說吧,你想算什么?沒準我能給你算一算。”
陳光蕊看著那人自信模樣,“你給我算一算二十年后,大唐國運如何?”
那人笑呵呵道,“大唐國運,蒸蒸日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陳光蕊聽著這話,沒好氣道,“屁!”
此言一出,對面那人愣住了。
宰相府里,殷開山臉色要多難堪有多難看,我的女婿啊,你知道你面前這位是誰嗎?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嗎?這位要是發怒了,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李二畢竟也是活了千年的老皇帝了,定力超越常人,他很快恢復過來,笑道,“狀元郎認為我說的是屁,那你以為二十年后會是怎樣?”
陳光蕊道,“二十年后,紫薇星暗,西方大興,菩薩東渡,到時候長安城一片大亂,如來會點取經人,此去西方,求取真經!”
李二聽此,“荒謬!狀元郎此言甚是荒謬!如今圣上,體態龍康,怎么會出現衰弱,大唐怎么可能會出岔子?哪兒會給佛門插手長安的機會?”
“這,你就不懂了吧!”陳光蕊看著那人,“不瞞你說,長安是不是有個叫袁天罡的算命師?”
李二道,“袁天罡大人是長安欽天監的尚書郎,這件事情怎么會和他有關系?難道說他要安海當今圣上?”
陳光蕊道,“非也,非也!這事兒和袁天罡關系不大,主要是和袁天罡的舅舅袁守城有關系!袁守城喜歡吃魚,就會讓一漁夫去涇河垂釣,涇河龍王會因此對賭袁守城,然后敗北,按照規矩是要被人曹魏征斬首的!涇河龍王是上古黃河之龍王,是人朝舊親,故而這涇河龍王會去求情圣上幫他說清,防止被魏征殺頭,可是圣上錯過了,再往后,那被殺的涇河埋怨圣上不安好心,就會怒沖太極宮,到時候圣上魂魄去了地府,到時候,西游之行,大唐之衰,不就是了?”
李二聽到這里,沉思不語。
陳光蕊看著那沉默的煙人,“乏了,回去睡了,明兒我還有事要做,你見到我岳父替我向他問一聲好。”
李二看著陳光蕊,“好。”
陳光蕊去休息了,玉生煙消散,李二不見了蹤跡。
太宰府邸,殷開山不斷道,圣上,這都是陳光蕊小子胡說八道,您不用當真的。
李二看著殷開山,作為大唐圣主,武道強者。
李二有一個很特別的本事,那就是,不管誰,都無法在他面前撒謊。
陳光蕊的回答,不是胡說八道,都是真真切切的。
那么問題來了,陳光蕊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二想了很久覺得,不管是不是真的都需要做一下防備。
小心行得萬年船。
于是李二連夜招來了尉遲恭魏征等凌煙閣老臣,召開大唐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