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略公,就是財政部長。
這個位置,不但顯赫!而且,有錢!
廣陵最重要兩個東西,一個是槍,一個是錢!
崔器就是陳光蕊的槍,錢是誰?
之前時候陳光蕊想過給師爺馬邦德,但是很可惜馬邦德在干部測試里,叛變了,雖然后來這個墻頭草又回來了,但是他已經出局了,陳光蕊是不會把洪州財政這種重要權柄給他的。
那么有人會說,江別鶴不行嗎?他人緣很好的!
不可以!陳光蕊是過來人,陳光蕊知道,學問基礎,見識高低決定了做事水平。江別鶴從始到終都在洪州一畝三分地玩,他也就熟悉這地方,見識太小,沒見過官僚的玩法,這種人在洪州很厲害,去了長安分分鐘被吊打。
另外江別鶴出身也不行,經略公這種位置是朝廷審批的大活兒,朝廷不會讓武林人參合進來的,大家都不是一個圈子的。
白居易,就不一樣了。
白居易老師是朝廷大元,本身有個閑職,天子起居郎,屬于那種有事沒事給李世民寫寫詩畫畫的文人,相當于李世民的開車司機和貼身秘書了,他有李世民和他老師兩位大人物背書,穩得不行。
把財政給他,等于說是給李世民上交了一份投名狀!
我陳光蕊雖然折騰,但是錢權還在李二你手里,還在你的親信智囊白樂天手里,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會造反,我沒想過造反這種很有想法的事情。
所以,當陳光蕊打聽清楚白樂天是起居郎的身份那一刻,就決定了,經略公必須是你來做,這樣以來,朝廷才不會找我麻煩。
要不以李二那個多疑的性格,三天兩頭派欽差大臣來下面巡游,能惡心死自己。
白樂天推辭了兩圈,發現陳光蕊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他不是虛自己,是真的要讓自己當經略公!
白樂天這才松口,“陳公非要如此,那白某只能接下了,只是陳兄,白某初來乍到對這洪州事態也不是很清楚,經略之事該如何開始……”
“這個簡單。”陳光蕊從袖口里拿出來了一本冊子,“洪州達官貴人,多為孀居的婦人,我這有一本婦人的聯系手冊,白兄一一拜訪,想來會收獲非常。”
白樂天看著陳光蕊拿出來的冊子,本想拒絕,但是看到封面上,“洪州富婆聯系薄”幾個字,看到陳光蕊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迷離眼神。
白樂天還是接了來。
白樂天把冊子不著痕跡塞到了袖口里,“既然陳大人如此器重,那白某就接了經略公這差事,從今之后,還請陳兄多多照應。”
“那是當然!”陳光蕊道,“對了白兄,你初來乍到,想來沒有什么盤纏吧!師爺!去取十萬兩白銀給白兄當閑錢,另安排個華宅,要門朝廣陵,靈氣充溢,景色優雅的!”
師爺道,“是!”
白樂天喜不勝收,“這,這多不好啊,陳兄,見外了!”
“見外了不是?”陳光蕊舉著酒杯,“白兄是圣上身側起居郎!這是多高的文才啊!一個字,高!”
白樂天舉起酒杯,“陳兄有勇有謀,平三廟,服廣陵,一個字,硬!”
師爺舉起酒杯,“白大人高!陳大人硬!兩位大人,又高又硬!”
“哈哈哈!陳大人,酒興正起,作一首詩!”
陳光蕊舉著酒杯,“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守著我的善良催著我成長,所以南北的路從此不再漫長,靈魂不再無處安放。”
白樂天拍著桌子,興奮的陪唱附和,“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師爺臉色感慨,“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