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頭撞血流,百千騎兵輾軋,可金光佛域不動如山。
陳光蕊,掛了?
金光佛域里,傳來了少女的驚叫聲,“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撒手!登徒子!”
“菩薩不是有舍身法相恩賜眾生的傳聞嗎?在下凡夫俗子,求菩薩肉身施救!”
“放肆!”
轟——
金光佛域炸裂,陳光蕊背著手,青衣偏偏,濁世書生,和笑春風一般。
而面前的少女菩薩,發髻碎亂,半只裙袖被撕下來,手臂如玉,在佛光下略顯單薄。
白樂天發現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是我流血太多昏頭了,還是怎么的。
為什么大人沒死,還和沒事人一樣,那笑容的模樣,好像我去教坊司一樣。
大人什么表情?為何大人能夠不畏懼觀世音?
剛剛金光沖天里,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
眾人疑惑里,陳光蕊信手一甩青衣,自言自語道,“那天,二先生把這衣服給我,說著衣服是稷下學宮的寶物。我當時沒當回事,就穿著,直到剛剛,我才注意到這衣服是誰的。”
陳光蕊把衣服的袖口一角,朝著那觀世音示意去,“看看,上面寫的什么字?”
觀世音臉色冷漠,看著那衣服一角,上面只有四個字。
“儒門仲尼!”
儒門仲尼!
夫子!
是夫子的衣服!
陳光蕊的衣服是夫子留下來的!
儒家至寶,夫子之衣,別說你觀世音,就算是再乘以十,也不一定能干掉陳光蕊。
陳光蕊整理著青色讀書人衣袖,“二先生說,天下行走,即天下到處走,所到之處無所忌憚!我起初是不愿意相信的,現在看來,我覺得二先生客氣了,我就這一身衣服,不說別的,去靈山吃個筵,去天庭泡個澡,都沒問題。”
觀世音看著嘚瑟的陳太守,“就算身披仲尼之衣,你又不是仲尼,你也破不了我這琉璃法域,你只是肉身凡胎,我在這里困你三五年,你也得餓死渴死。”
“菩薩。”陳光蕊道,“你想多了。”
說這話,陳光蕊摩擦自己手指上的儲物戒,手里多了一只油炸靈鶴,陳光蕊一邊吃著道,“說實話,我這人有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癥,吃喝什么的,隨身攜帶的足夠我吃十年!你覺得你能困死我?”
觀世音道,“這一枚小小儲物戒指,能納十年食物?陳光蕊你是不是覺得本座不懂煉器?”
陳光蕊道,“那,我們就熬著吧,看看,咱倆誰熬到最后!”
觀世音道,“好!”
觀世音盤膝坐在雪地上,閉目凝神,似是療傷。
陳光蕊把自己鎧甲疊成了地鋪,躺了下去,呼呼睡了起來。
二人這一幕落在戰場萬千人眼里,非常的詭異。
觀音和太守居然僵持住了,誰也干掉不了對方,這怎么辦?看模樣是長期對峙啊!
白居易想了想,還是先打掃戰場吧,看大人打呼嚕的模樣,一時半會,他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