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嶺,山君福地地動山搖,灰土飛揚里。
曹長青畢恭畢敬道,“長青恭迎郭奉孝前輩!”
灰土彌散,一個清雅病白臉色的青年人,站了起來,他那干癟的肋骨上貼著白衫,笑起來,左臉頰上一個小酒窩迷死人,而最吸引人的是他的雙瞳,炯炯飛鳳眼,神雷勾地火,引這世上無盡風雨事,成千萬天下蕩氣詩。
青年人抬起了手,看著手掌幾分動容,“想不到啊,奉孝也有重歸天日的時候。”
曹長青笑道,“前輩,出去走走吧,外邊的太陽很好。”
“好。”
郭奉孝走了出去,陽光照耀在福地外的山路上,溪水清澈如明珠,郭嘉恍如剛降臨的小孩,看什么都充滿了新奇感。
曹長青一邊走著道,“前輩,長青不明白,這八十一難都蘊有氣數,為何陳光蕊不自己取,反而是讓給了我等?”
清風吹過郭奉孝的鬢發,郭嘉聲音恬淡,“這天數,氣數,運道,都是有數的,一個人最多只能取一個或者幾個,不可能所有氣數全部吞噬吸收的,陳光蕊能夠推演西天大數,他對于西游大劫的天數一定心知肚明,知道哪個劫數的氣數最多,他只會挑選最大氣數的劫數吃,怎么會吃你這樣的小小三叉嶺一樣的劫數?”
曹長青皺眉道,“可,就算陳光蕊自己不取,他也大可以把這氣數留給他的兒子陳三葬啊!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對不?”
郭嘉道,“說的沒錯,可你要想到另外一個事情,陳三葬是陳光蕊的兒子。”
“這世上,但凡一個正常的父親,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陷身危險之中。”
曹長青看著郭嘉的病懨懨的臉頰,若有所悟,“氣數越多,妖怪就越強大,如果可以把妖怪的氣數分割流出去給其他人,那么妖怪就等于變相的削弱了,那么陳三葬通過的時候,就會很輕松,很快!”
郭嘉背著手,“差不多是這個道理吧。”
曹長青感嘆道,“我原以為我這次算計了陳光蕊,鬼知道,我又被這家伙給算計了,防不勝防啊!”
郭嘉站在了一個樹蔭下,看著不遠處三叉嶺秀雅風景,“其實,這只是一方面,他陳光蕊愿意把氣數給你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曹長青道,“什么原因?”
郭嘉道,“利用我們,拖住任何試圖找他麻煩的三界勢力,然后,偷家。”
曹長青聽此,眨眼,“陳光蕊圖的是更大的劫數,而這個大劫數背后的氣數果實,很多人也想要,他從一開始就布局在讓我們拖住那些他的敵人?比如說,觀世音?”
郭嘉道,“這只是第二層,是我們能想到的最高層了,可陳光蕊的算計仍在這之上,可能是第五層,也可能是第九層俯瞰我們,他們是真正的下棋人,而我們今天是棋子,一個棋子不該太多想棋手的事情,做好你的棋子,盡可能的搜刮掉這里的氣數,復蘇我大魏,才是正事。”
曹長青畢恭畢敬拜道,“大人,高見,長青受教了。”
一個笑聲郎朗傳來,“真不愧是曹魏鬼才郭奉孝!三言兩語就把陳光蕊的算計掐的明明白白。”
曹長青聽此聲音,急忙的回頭,迎面地方,密密匝匝的青蔥樹林里一道肉眼可見的樹葉旋渦劍氣霹靂斬來!
曹長青拼命的催動周身的內力真氣,可是自己武道四重天的境界在可怖的樹葉旋渦流劍氣沖擊下,恍如陷入死水泥潭,一動也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