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業城門。
陳光蕊一眼看去,為首青年和尚法海抱著一個嬰兒正和笑如雅。
襁褓里的男嬰抓著法海的衣服,另一只手朝著陳光蕊揮手。
然而,陳光蕊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后,眼神注意到了陳三葬背后的大批人馬。
一眼看去,浩浩蕩蕩,足足幾百米長的大部隊。
哪些大部隊里,人員密集,各個滿面風塵,而最讓陳光蕊崩潰的是,這些人,陳光蕊都認識。
這些,不都是我廣陵城的老底兒嗎?
眾多來人看到陳光蕊,一個個喜出望外,跳下馬車,紛紛涌來。
“陳大人,又見面了,一個月不見,您比離開的時候又俊朗幾分了!”
“陳大人,想死江別鶴了,我終于又見到您了。”
“太守啊,我馬某人終于和您見面了。”
面對廣陵城諸多舊部包圍而來,陳光蕊是息怒交夾。
這些人則年會來?
他們不是該在廣陵城安度晚年的嗎?
怎么會來這里?
白樂天都不一定能指揮動他們,敢讓他們違背自己規定賴建鄴城的。
除了自己的兒子唐三葬,也沒誰了。
陳光蕊朝著眾多老部下微笑,隨后走到了法海面前,春風拂面一般道,“兒子,來!”
陳三葬看到陳光蕊這表情,瞬間眼神瞪大了,陳三葬死死抱著法海脖子,“師傅,別,別把我給我爹,我爹會打死我的!他上次揍我時候,就是這個笑容。”
然而,法海也很想揍陳三葬,最近一段時間,陳三葬差點把法海折磨死。
法海微笑,把陳三葬送了出去,“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陳光蕊點頭,一只手抓住陳三葬脖領,走入了一個馬車里。
噗通,陳光蕊直接把陳三葬丟入了車里。
陳三葬摔了個屁股蹲,急忙的爬起來,“爹,你聽我解釋!”
陳光蕊把腰帶解了下來,微笑道,“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要不今天這一頓揍,一定會記憶深刻。”
陳三葬看著虎臉的老爹,哆嗦道,“爹,你相信我,我最開始是沒打算帶這么多人來的!我當時在慈航靜齋享清福,你一個機甲口令就把我玩的明明白白,我為了不受制與您,只能回武仙城,請教巨子二先生,想要破除你的口令。”
“可誰料到,他們見到我之后,都很激動,非說我是接他們去和您回合的,一個個的都非常后悔,說要跟我們去取西經,至于死不死的無所謂了,大不了死在路上,能見識一下大唐外的世界,他們死也認了。”
“我拒絕不了他們,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他們非讓我帶著來,我能怎么辦?”
“我求師傅,法海師傅說,他是出家人不管陳家事兒。”
“我相求我娘,可娘回長安了!姥爺也在長安!”
“沒辦法,我才把他們帶來的!”
陳光蕊看著陳三葬手舞足蹈的模樣,怒道,“沒辦法?你就把武仙城哪些人都拉來?你知道不知道,你接下來要走的西天路,你覺得他們那些普通人能夠在你那個殘忍到極點的生存之路上活下來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把他們拖入大劫的深淵!”
陳三葬看著陳光蕊,“爹,我意見把利害關系給他們說清楚了,他們是征求過他們意見的,他們愿意為此冒險!還有您不是總是教導我,做人第一原則不是狗屁正義和邪惡,而是公平!公道!公正!我認為,他們和我們都是平等的,他們的命運選擇,我們應該尊重,這是爹你口中的公道!”
陳光蕊看著陳三葬,手里的鞭子微微落下,“這,真的公平嗎?”
陳三葬看老爹的鞭子落下,喜出望外,“爹,絕對公平!您相信我!”
“可我覺得你挨一鞭子,這才叫公平!”
啊——
馬車里,一聲慘叫,外邊的眾人各個竊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