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池水面上,呼嘯一閃,一個背后佛冕的菩薩影像浮現水面。
觀世音收斂怒意,冷冷打量著來客,“靈吉,你來何事?”
靈吉菩薩背對著觀世音,“聽聞菩薩在陳光蕊那吃了大虧?”
觀世音道,“所以,你是來諷刺本座,辦事不力?”
靈吉菩薩笑了起來,“菩薩說外話了,你我都為吾佛效力,何來的荸薺之說,那陳光蕊牙尖嘴利,詭辯之道極為擅長,若想讓這樣的家伙服軟,菩薩低眉是無用得,必須使用,金剛手段!”
觀世音看著靈吉菩薩,玉手掐印,“阿彌陀佛,靈吉道友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先不說陳光蕊有夫子文圣青天袍,你破不破得了他的法衣,就說一說建鄴城的高手,唐王李世民在建業,他可是手刃地藏王已經窺伺人王業位的強者,你我加起來未必對付的了地藏王,靈吉菩薩覺得自己能對付李世民么?”
靈吉菩薩笑道,“菩薩之言,莫無道理,只是陳光蕊的死,未必出自我佛門之手。”
觀世音道,“你想如何?”
明心池里,靈吉菩薩身影越發模糊,“夫子仲尼的文圣青天袍,固然天下無敵!但是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文圣青天袍佩戴者之前受傷過的話,青天袍是無法抵御的,所以只需要找到曾經重傷過陳光蕊的人,讓他去在曾經傷害過陳光蕊的舊傷口來一刀,舊傷發作,青天袍無法抵御,我們把傷口擴大,他陳光蕊必死無疑!”
觀世音聽此,眼角幾分憂愁,“陳光蕊一路走來,天下無敵之姿,誰能傷他?就算是最大可能殺掉他的劉洪,都被他一掌魂飛魄散了!”
靈吉菩薩道,“菩薩還記得當年陳光蕊為了贖回一個部下,不惜犯險去巨鹿贖人?那一次,他被一個叫項風的凡人打傷,后來雖在渡口兩袖劍氣卷殺數百高手,可也身受重傷!這上他出道以來,唯一一次的受傷。”
觀世音美眸泛光,“我們,要資助這個凡人項風么?”
“這上唯一擊殺陳光蕊的機會。”靈吉菩薩道,“項風是個資質平平,毫無武道天賦的凡人,只需要悉心培養,教會他武道,想來以師恩之名讓他殺一人,不難,貧僧已化身在巨鹿城,收了那項風為弟子,向來不久之后,大劫路上,有他陳光蕊隕落之機。”
觀世音點頭道,“師兄好算計,那陳光蕊,得意不了太久了。”
靈吉菩薩笑道,“這是自然,師妹勿要中了陳光蕊現在的計謀,他就是算準了佛門仙門不敢動他,我們只需要借以時日,他陳光蕊,陳三葬,必死無疑!”
觀世音道,“然!”
靈吉菩薩又道,“師妹,師兄西天護法人……”
觀世音道,“師兄法力高強,神機妙算,當為火力支援護法長老!”
“然!”靈吉菩薩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觀世音看著消失的靈吉菩薩,素手拿起了一本《矛盾論》,念念有詞,“在人類的認識史中,從來就有關于宇宙發展法則的兩種見解,一種是形而上學的見解,一種是辨證法的見解,形成了互相對立的兩種宇宙觀。主說:“對于發展(進化)所持的兩種基本的,或兩種在歷史上常見的……”
天庭,南天門,太白星君一臉土灰的走了出來,月老不住的安慰老星君,“陳光蕊不過是個小人物,何必放在心上呢,西天反正都是要開的,您這么上心,帝上未必上心,得過且過就是了么!畢竟天庭不是猴子來之前的天庭了。”
老星君氣的胡須顫抖,“若祖龍未征天,若昊天仍在,若猴子未鬧天宮,我天庭何故會淪為今日局面,唉……”
“老星君,別傷心了,走喝酒吧!”
“以后,這陳光蕊的差事,我太白不管了,楊戩負責!”
“對,年輕人的事兒,就給年輕人辦,星君和我月老都是老人了,我們就該安享天年!喝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