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邯鄲的貴族,各個好名如命,如果發生這種事情,怕是貴族圈震動,堪比社死現場。
至于這個社死現場會不會對陳大人造成侵害?
江別鶴覺得,以陳大人不要臉的氣質和日常社死被人戳脊梁骨的豐富經驗,這種男女緋聞社死,小場面了!
沒準陳大人還能騷操作玩個兩極逆轉,然后把社死現場變成自己炫耀現場。
江別鶴對于自家陳大人,實在是太有自信了。
想到這,那就開始做。
江別鶴是一根行動派。
邯鄲城里,最出名的女子,當是趙王室遺孤女,趙國公主——趙飛燕。
趙飛燕最喜兩件事,舞和劍,平生最崇拜的就是李白。
飛燕凌舞,天下一品。
江別鶴舞動墨筆,一篇篇文章飛快的寫出來,很快的,通過江別鶴的地下通道,遍布整個邯鄲城的角落。
市井某個角落,好事之人圍觀著。
“這是什么時候貼出來的公函?這上面寫的是?飛燕公主!”
“江湖秘聞,一手爆料!君情妾意,飛燕贈舞!月圓之夜,趙飛燕夜赴廣陵城,觀摩李太白留下的俠客行,卻是意外邂逅了正在觀摩的武仙城城主陳光蕊,趙飛燕和陳光蕊素不相識,二人一起觀摩,又學習其中劍法,二人比斗,斗劍斗詩,一連三夜,飛燕與那陳光蕊情種越深,終于無法自拔,終于一天,陳光蕊言明身份,自己是武仙城城主,想娶飛燕公主,飛燕公主知道身份忌諱,不可能嫁給那陳光蕊,一舞傾城,作為告別,可那陳光蕊卻不依不饒,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迎娶飛燕公主……”
“真是郎情妾意,真是情深不壽啊!”
“只是陳光蕊會不會來我們邯鄲!若是來,我定要看一看這位神仙人物!”
“……”
受眾文化水平高,所有人都能認字,江別鶴的造謠,瞬間光速傳播,很快就傳到了邯鄲權貴層苦主飛燕公主府邸,公主府深似淵,無人知曉公主何等表態。
然而一些公主的追慕者,已經忍不住了。
“誰在胡亂嚼舌!”
“居然污蔑公主的清譽!”
“待我把他抓出來,凌遲處死,五馬分尸!”
一個怒氣沖沖的青袍俠士,手持長劍,就要沖出去。
俠士對面,一個搖著紙扇腰佩博士玉帶的書生,“趙兄,稍安勿躁。”
青袍俠士怒氣沖沖,“怎么稍安勿躁?公主清譽就要被玷污!孰可忍是不可忍!”
博士書生斟酌著茶杯,“這,是個局。”
俠士一怔,“局?”
博士道,“最近七日來,陳光蕊的話題不斷被掀起,大街小巷,各處都能聽聞,我等不以為然,以為只是個悄然,好事者之口罷了,只是沒想到對方動起了飛燕公主的念頭,如此一來,這背后要是沒有推手暗手,我岑明斷不相信!”
趙俠士道,“岑明,你計謀無雙,你說怎么破這個局?”
“破局?”岑明搖動紙扇,感嘆道,“難啊,如果一開始對方傳出來陳光蕊消息,為陳光蕊造勢期間出手,那是最好時機,可惜現在我們已經錯過了破局最好的時機,而對方殺招已現,劍指飛燕公主,以自損八百也要殺敵一千之意志,逼迫我方勢弱!好大的殺氣,好大的魄力!這背后的推手定是一個不屬于我的布局強者!而且為人行事,比我更做的狠,玩的絕!”
趙俠士道,“那,我們就束手待斃,看著飛燕公主的清譽被玷污么?”
岑明道,“那么,你想怎么辦?讓公主出面否認?越是否認,對面的推手就越是造勢飛燕公主心虛,到時候更是騎虎難下!”
趙俠士語塞了,“那,那該怎么辦?”
岑明眼神泛光,“對付以自損八百殺敵一千的法子和我們同歸于盡!那只能讓他們損失更嚴重!趙兄,麻煩你出去按照那個推手的情報公函題材,寫一些陳光蕊尋花問柳的事情,把陳光蕊的名聲搞臭!”
“自損八百也要殺我邯鄲一千?”
“我讓你自損八萬!”
趙俠士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