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仙界,能夠扛住清風全力一擊的并不多。
尤其封于修更傾向于劍修。
劍修是不修防御功法的,秉持著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的修煉理論。
封于修的防御很弱,遭遇清風全力一擊,能吊著一口氣跑出清風的千里神念掃視范圍已經是封于修的極限了。
封于修依稀記得自己最后隱隱看到了一座佛廟,然后就昏倒了。
封于修渾渾噩噩中,有感有人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封于修想要睜開眼,可是眼皮疲倦無比。
一些人圍著自己說了很久,過不知道多久。
封于修睜開眼,冠冕堂皇,迎面地方大雄寶殿四個大字。
封于修的面前,放著一個長桌案,案上放著剃刀,有大號的,中號的,小號的,剃刀旁側還有刀片,有止血綢布,有清水,有佛龕,佛龕里擦著指頭粗的戒疤香,這種香很貴的,只有在僧人剃度的時候才會燒,剃度完成后在僧人的腦袋上燙一下,留下個疤印。
封于修發現,那些剃刀有的帶血,有的剃刀帶著頭發。
封于修覺得頭皮火辣辣的,后腦勺空蕩蕩的。
封于修虛弱的手撫了一下頭頂,自己居然,被剃度了!
封于修發動功力,要把頭發促生出來,可是古怪的是,頭頂依舊光禿禿的,別說頭發了,自己就連丹田經脈,也被封了。
“是不是感覺,身體被掏空?”
“是不是有一種想要填充自己的沖動?”
“自我介紹一下,觀音禪院首座,苦悲大師。”
封于修看著面前,飄過來了一個瘦如竹竿的中年和尚,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封于修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中年和尚道,“封印施主經脈,為施主剃度。”
封于修道,“我并不想拜入觀音禪院,我是一名劍修。”
中年和尚道,“拜入觀音禪院和成為一個劍修之間并沒有什么沖突,你可以成為一個劍修和尚,我們觀音禪院推崇自由務實的修行宗旨,方丈和我只會對你們的修行進行指點,但是不會強制你們修行什么類型,畢竟每個人的道,是不一樣的。”
封于修惱怒,“我告訴你最后一次,我不想成為和尚。”
中年和尚笑了起來,“成不成,你說了不算,在觀音禪院里,方丈是大當家,我是二當家,而你只是一個小沙彌都不算的見習弟子,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和我們叫板,我肯為你說這么多話,你要感激,而不是這么仇恨的看著我,你這樣很欠揍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中年和尚猛地出拳,封于修倒飛了出去,狠狠甩在了地上。
封于修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那中年和尚一把抓住了封于修的脖領,抓起了封于修,“你明明是一個天縱奇才的劍修,卻自己把自己的劍修之路修歪了,一千年了,看看你都修了什么?半吊子的拳道,半吊子的劍道,半吊子的氣道,整個吃啥啥不行,干啥啥不成!現在有幸拜在觀音禪院門下,你居然不感恩涕零渴求我們指點你,居然想著叛門,膽大妄為!!”
中年和尚出拳如山震,轟隆隆巨響,封于修的肉身在巨大的力量下,瞬間崩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