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乾補充道:“只要是因為西夏的城池規模都不大,只有幾個大城市控制在皇室手里。而且部落首領的財富也不依靠收稅,主要是靠牧場,莊園,還有作坊等。承接州城的賦稅,最多的就是在城門收人頭稅。”
李秉乾覺得有點丟人,西夏處處學大宋,但是從制度上,絕對是學劈叉了,都讓李家人給玩壞了。
“房當部落在西夏屬于什么層次的部落,怎么沒聽說過?”李逵問。
這個問題李秉乾是不可能回答的,只能仁多彥說,至于為什么李秉乾不能說,因為關系到皇族的齷蹉事,他沒臉說。
仁多彥倒是有點同病相憐道:“這個部落在西夏立國時,是和野利部落同樣強大的部落。”
“不可能吧,野利部落現在也很強,聽說有十萬帳,超過四十萬族人。這個房當部落既然和野利部落同樣強大,怎么這些年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部落的人?”
李逵對西夏還處于一知半解的過程,但是出身在西北的魯達卻耳濡目染的知道很多。
“這就不得不問我們的七王爺了,這是他家做出的好事。”仁多彥頗有怨言,夾槍帶棒地看向了李秉乾。
李秉乾尷尬地張了張嘴,仿佛有東西堵在了喉嚨口,良久,才尷尬地干笑道:“西夏立國不易,不僅和宋國作戰,還要和強大的遼國國戰。雙線作戰,自然損失巨大。幾大部落在西夏立國之初雖強大,卻因為保衛西夏,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房當部落的情況我倒是知道一些,之前的部落首領房當魁死后,后人實在沒有能力,這敗落了下來。如今只有四個抄,相當于才四個溜首領首領,主要的實力都在龍州附近。”
“七王爺,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房當部落衰弱的原因,你就不能說說嗎?”
“為何虧心,國主為了保護部落的利益,不得不開戰,房當部落損失是大了些。但這些損失對于西夏國來說都是有意義的。”
“我呸。我可聽說房當老首領是因為需要補償皇室牧場的上萬戰馬,不得不將草場封地上繳,這才被氣死的,你是拓跋部落的皇子,自然給你們部落說好話。李家人就這德行,打著為西夏謀生存的幌子,卻行著消除部落實力的實情,這是‘攘外先安內’打的一手好算盤。”這話李逵倒是知道,是名相趙普對趙匡義說的。仁多彥能在吵架的時候,還能說出這個典故,讓李逵對其刮目相看。
“皇族將封地都給了部落,雖然留下了馬場,但是部落也不能之接收皇族的好處,還不想給西夏出力吧?”
“說的倒是好聽。肥美的草場,肥沃的農莊,什么好地方都讓你們皇族給占了,留給我們部落都是什么地方你清楚。而且打仗我們都需要自己籌備糧食,戰死了部落的勇士還要族中撫恤,而你們皇族呢?歸來后,借皇族馬場的戰馬,只要有一匹戰馬戰死了,你們皇族就只知道腆著臉問部落要賠償,何其不要臉!”
“仁多彥,你都已經叛變了大夏,還敢說自己是黨項的一員,我呸,你這個叛徒。”
“你也寫了一天的密信,你也是叛徒,拓跋部落的叛徒。”
……
仁多彥對皇族的怨氣由來已久,也是部落對皇族的不滿由來已久。西夏皇族用的一手好手段,就是通過戰爭,不斷的削弱部落的實力,從而達到皇族統治的目的。
當然其中也有出紕漏的地方,野利部落就快速成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