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對國師不敬?”
“沒有,我只是對你不敬。”
李逵笑容可掬的說笑,這種忽視對方的冷落,尤其讓人難受。這下,野利吉安再好的涵養也忍不住,再說了,他的涵養也不怎么地。指著李逵的鼻子怒罵道:“賤奴漢蠻子,可知死字如何寫,本法師要讓你活不出宥州。”
“信不信我去梁家人面前告狀,說國師罵太后是漢蠻子!”
“你!”
野利安吉傻眼了,他的身份在西夏走到各地都會受到尊敬,不僅僅是護國寺的身份,還有他野利部落的身份。
可李逵對他說話毫無敬意也就罷了,還敢回嘴?
不僅回嘴,還敢污蔑,而且還是頭等大罪的污蔑,他漲紅著臉,努力撇清道:“國師沒有說過。”
“你國師弟子的身份,你說過和國師說過有什么區別嗎?你們是從根子上看不上漢人,看不上太后,想要對她老人家辛辛苦苦維持下的大夏國顛覆。狼子野心吶?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
李逵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別的且不用說,就是梁太后,讓西夏朝堂上的男人們都嚇住了。真要是讓李逵鬧騰下去,除非暗殺,一旦被梁家人知道了,不僅僅他要倒霉,國師也要跟著受過。
別以為當政的太后,心懷寬闊,她是連自己親大哥都容不下的女人,會允許讓對她有敵意的人繼續在國師的寶座上嗎?
一旦國師被轟下來,野利安吉有的人會收拾他。
梁家的男人都是廢物,這是對外作戰不利。但是在西夏,幫著梁家女人在西夏搞獨裁,個個是把好手。
不得不說,西夏的男人,被兩個梁家的女人給禍禍地沒了一點男人樣。
野利安吉當即氣弱了起來,對李逵低聲警告道:“你別忘了,你可是七王的手下。”
“呵呵,你可看錯了,我不過是受到刪丹大王的邀請,才來的西夏,幫忙覺明寺佛像貼金。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李逵坐起來之后,見是個啥威脅都沒有的娘炮。頓時又慵懶的躺下來了,也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
可聽到佛像貼金,野利安吉卻激動起來了:“傳言是真的,七王為何要講黃金扔在覺明寺,而不送去護國寺?”
“這我可不知道了,再說了,國師又不是刪丹大王的親爹,憑什么啥好東西都要往護國寺送?沒道理啊!”
李逵假裝一概不知的說著,語氣頗為不耐煩。
野利吉安一時間詞窮,隨即愕然道:“你是大宋人?”
“大宋京城人士,在少府做過事,咋的,想去打聽爺們的底細?”李逵擺擺手,意思讓他走,已經不想多說了。
可野利安吉卻根本就不想離開,蹲在李逵邊上,也不覺得丟人。如今的西夏已經徹底沒有了當年李元昊時代彪悍,百姓雖然不富足,但權貴卻窮奢極欲,和大宋士大夫階層已經沒有什么區別了。而李逵出自于大宋京城的少府,說明什么?
在如何奢華這條不歸路上,李逵是絕對的權威。
不過,野利安吉還是不敢信,李秉乾這等貨色,怎么可能李逵這等工匠大師,狐疑問李逵:“你恐怕是糊弄李秉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