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永根本就沒有想到野利吉安會去謀害國師,畢竟最近幾年,野利吉安是國師最信任的弟子,經常帶在身邊。
他自以為聰明的認為,師兄是要交代后事。
而護國寺的主持一職,就是最重要的后事。他還在努力辨認,可惜聽到的都是喉嚨之中散碎的雜音,沒有一個有用的音符。但不妨礙他琢磨,師兄拉著野利吉安的手腕,顯然是對他信賴有加,應該是有意將護國寺的主持交給野利吉安管理。
他沒有想過謀害師兄嵬名德源的兇手之中就有野利吉安,真要是這樣的話,他為什么要送師兄回到護國寺?
深感師兄的用心良苦之后,智永悲憫的對嵬名德源道:“師兄且放心,野利吉安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雖說資歷不足以擔任護國寺的主持。可還請師兄放心,護國寺交給他,只要有我在,沒有人敢對他說三道四。”
嵬名德源胸口憋著一口氣,就是不敢吐出去,雙眼之前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可他不甘心啊!
野利吉安就是個畜牲,他到如今的樣子,就是野利吉安的一份功勞。
可他越著急,身體卻越失去控制。很快,他胸口的一口氣從鼻尖緩緩地流出,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回天。眼角落下了悔恨的淚水。而智永卻大喊道:“師兄,師兄,你快醒一醒!”
“智永法師,國師他老人家去了!”
“不可能,他剛才還想說話!”
醫師無奈的從國師的身體上一根根拔下銀針,此時的國師嵬名德源,宛如一根木頭一般,毫無動靜,也沒有了生息。
智永這才不得不相信嵬名德源的離去。
國師之死,要是在平時,肯定會震動整個西夏朝堂。但是如今西夏和大宋的戰爭一觸即發,發喪是要發,但想要隆重大葬,恐怕難以籌備了。
智永長嘆一口氣,傷感的對野利吉安道:“吉安,你師傅將護國寺交給你,你要記住你是師傅的遺志。不過在此之前,先得給你師傅報仇。你說,你師父到底遇到什么人伏擊,才遭此厄運?”
“弟子不敢說!”
“你們都出去。”智永篤定野利吉安說出口的一定是驚天之謎,干脆讓其他人都離開了禪房。讓野利吉安沒有了顧慮。
野利吉安這才開口道:“我也不清楚,都是一群黑衣黑甲之人,不過有一個人我記得,是往利哞,他之前和我交好。后來我出家之后就斷了來往。”
“往利哞?是往利部落的人嗎?”智永沉吟道,顯然這個人他認識。
智永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沉默了好一陣,這才開口:“如今先準備給你師父安排后事,其他的事等此時了解之后才籌謀。”
說完,智永黑著臉從禪房離開。
野利吉安這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心情就像是從天上跌落似的,差點覺得自己要死了。
好在,師叔智永‘幫忙’,還以為國師想要傳位給自己,這才免去了一場天降橫禍。而智永和尚在嵬名德源死去之后,開始主持寺內的大小事務,首要的一件事就是宣布,國師臨死之前,將護國寺托付給野利吉安。
然后準備守靈和法事,準備火化事宜。
隨著野利吉安稀里糊涂的當上了護國寺的臨時主持,而李逵和李秉乾終于能夠在護國寺原先國師嵬名德源最私密的地方尋找兵符。
“長什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