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史文恭就是此中好手。
而對方手中的武器,更適合李逵的口味。李逵早就瞅準了對方,要生扒了這貨。
嗖嗖嗖
三朵黑黢黢的槍花奔著對方面門而去。
李逵雖說不是太擅長使用鐵槍,但也不差。周侗可是此種好手,教過李逵不少招數。尤其是三尖兩刃刀也有槍法融入其中,只不過不如槍法來的速度快,招式凌厲兇險。只不過,周侗出手,能一下子抖出七朵槍花,李逵面前能做出周侗的一半。
戰馬沖刺,根本就不能讓對方毫發無損的沖過去,畢竟李逵身后都是自己的部下,一旦沖擊的陣型變化,進攻將大打折扣。
對方似乎也被李逵精妙的槍法嚇了一跳,兩匹戰馬交錯的那一刻,李逵突然拽住從護國寺和尚哪里搶來的降魔杵,一道金光閃過,咔嚓一聲。
也不知道是人被打死了,還是骨頭被打折了,來將如同一堆軟綿綿的棉絮,軟倒在了鞍馬之上,隨即落地。
將軍身后的親衛看到主將一招就落敗,頓時慌了神色,惶恐之間,有人驚叫著大喊:“小王爺被打死了!”
說完,撒丫子跑了。
李逵勒住戰馬,從馬背上跳下來,落在早就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小王爺面前。瞅了瞅對方的面相,不屑道:“一副短命鬼的模樣,哪里受得了這人間的富貴。”說完,對周圍的手下,嚷嚷道:“給我把他的鎧甲扒下來,給爺換上。”
“大氅別給老子扒壞了!”
“小心點,紅絨比你的命都值錢。”
魯達等人當然不能干這個事,只能是剛投靠李逵不久的古哈爾招呼人動手。他是奴仆兵出身,要是在戰場上,給正兵,抄首領撿戰利品是他們的主要責任之一。動手頗為麻利,利索的讓人感覺有種專業扒鎧甲的錯覺。
古哈爾一邊動手,一邊扭頭對李逵道:“主人,你瞧好吧,奴才一準給您拿下來。”
城內其他地方還在交戰,只有聯通兩個城門的主干道上,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李逵正在古哈爾等人的服侍下,換鎧甲。
他這身鎧甲,都是東拼西湊的玩意。有些地方早就破敗不堪。
魚鱗甲這等高超的工藝,西夏的工匠根本就不會修。只能勉強糊弄能穿。
換上了小王爺的鎧甲,李逵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尤其是頭盔猩紅的羽毛,飄逸的宛如一朵火燒云,仿佛一不留神就能飛起來。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貨色。
“我的兒!”
要不是李逵腳大,戰靴換不上,李逵想連戰靴一起換了。正當他拉著披風左右搖擺,臭美的關頭,忽然悲凄的喊聲打斷了戰場上片刻的寧靜。
李逵這才抬眼看去,還是一樣的味道,穿著金甲的中年人,看到倒斃的兒子的那一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李逵琢磨著對方身上的金甲,似乎身上的這身銀甲也不香了,琢磨著是不是再換一身更拉風的鎧甲。
就在此時李秉乾帶著親衛攻入城內。當他來到李逵周圍的時候,還真發現了兩個熟人,一個死了,倒在地上,古哈爾正在扒這對方的絲綢內衣。這對戰場上的人來說,絕對是寶貝。絲綢可以很好的包裹箭頭,讓箭傷降低到最低。
而那個倒斃的小王爺,李秉乾發現竟然是他侄子。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侄子的親爹,親眼看到兒子生死不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正被個不要臉的混蛋扒衣服,在一旁氣地快吐血了。
李逵抬手拿起了方天畫戟,騎上戰馬,全身爽利的對為首的王爺喊道:“降還是死!”
天地良心,涼州大王李秉奕,親兒子被李逵剛剛一棒子打死,這時候會投降,簡直見鬼了。他根本就沒有瞧李逵,而是指著李秉乾道:“賊子,當年太后心慈手軟沒有毒殺你,留下你一條狗命,沒想到今日會釀成如此大禍。”
“三哥,我也是為了我皇族著想。要不然,幾十年后,這大夏還有我李氏立足之地嗎?你被高官厚祿給蒙蔽了雙眼,但是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梁氏處心積慮想要將我李氏取而代之。一旦到了那一天,你我都是李氏的罪人。”
李秉乾還想要試圖說服對方,語氣頗為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