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猥褻的模樣,安燾氣地差點背過氣去。他也是進士出身,也年輕過,才學雖比不上李清臣、蘇轍吧,也頗有才情。詩詞歌賦也不在話下,可問題是他堂堂大宋重臣,能給耶律保機這下流貨色狎妓出賣才藝,寫詩作賦?
要是他的晚輩敢這么說,他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
也不瞅瞅你是誰,遼國蠻夷,也配讓他安大人折腰?
見安燾臉色不善,耶律保機這才閉嘴,暗道可惜。似乎為了沒話找話,他自顧自的說起來:“小王也找過好友幫忙,可惜太學的學子寫出來的詩詞都讓教坊頭牌俏枝兒姑娘頗為不屑,小王也是無奈。”
“其實小王不過是想要跟著安大人學習如何寫詩作賦,就想著安大人要是有之前舊稿,好讓小王臨摹學習一番。”
安燾嘴角微啟,頗為不屑。你這招老夫年輕的時候早就用過了,我能上這當,吃這虧?
誰沒有年輕過,愛慕過年輕貌美的女子?
但是幫異族,想都不要想。安老爺子也是有氣節的人。
等年紀大了,腰不行了,身子骨不中用了,你就能明白,年輕時的放縱是多么的可笑了。安燾在小王爺的襲擾之中,一路緊趕抵達了環州州境內,等到通關之后,章楶護送安燾去了韋州。出了韋州,就是西夏境內了。
“厚卿,此行為兄就不送了,保重!”
“全賴質夫兄為國征戰,才有我安燾入興慶府的機會。”安燾感慨道。
這話要是換個場合說,章楶也就受了。可是這次大戰,連他都贏得有點臉紅。西夏大軍退兵,也不是他驅趕出去的,莫名其妙的就退兵了。韋州他沒打下來,仁多保忠投靠,獻了出來。而剛剛得知李逵在西夏的情況,連章楶都有臉臉紅,紅著臉對安燾道:“此功愚兄不敢貪,厚卿去了興慶府就知道了。”
在問,章楶閉口不談。
這讓安燾很詫異,帶著心頭的疑惑,他催促護衛盡快趕路。
兩日后進入平西府境內,眼瞅著城門在前,突然大隊的騎兵從城門出來,嚇得安燾在車上差點滾下來:“自己不會步了蘇武的后塵吧?”急切之間,安燾大喊:“兩軍交戰,不傷來使。”
卻在視線之中發現,為首的一員將軍,在靠近車隊之后,從馬上跳下來,操著別扭的漢話,朝著安燾的車駕跪下去,高喊:“小人古哈爾,奉我家大帥令,迎請安老爺!”
安燾傻眼了,他有種被西夏人給套路的難堪。同時也想不明白,這貨不會是皇城司的探子假扮的吧?
不怕暴露之后,被黨項人給弄死嗎?
好在安燾畢竟是大宋高官,雖受到了驚嚇,但很快就穩定了心神,氣勢大漲,低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古哈爾,問:“李逵為何不來迎接老夫?”
古哈爾臉上的獻媚頓時消散,怒氣沖沖地站起來,對安燾怒道:“讓我家大帥親自迎接,你也配?”
安燾差點被氣地差點一個倒栽蔥,死在車轱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