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體暗紅色,高大的胸膛配合著修長的身體,不僅沒有違和感,還帶著一種矯健的視覺感受。匹馬體態修長,卻不失肌肉的完美,給人一種高雅卻不失爆發力的美感。毛色更是緞子似的,在陽光下反著光芒。
見李逵動心了,耶律保機伸手摸著馬脖子身上的馬毛,這也是這匹馬對他最大容忍度,要是再做過分的事,就該亮蹄子了。
耶律保機趁機道:“李兄,你覺得這馬如何?這可是黑汗國進貢給我大遼的寶馬,小王也只分得了這一匹。”
“好,太好了。”李逵回頭認真的盯著耶律保機,咧嘴笑道:“在下對于朋友向來有求必應,耶律兄不就是要首詩詞縱橫風月嗎?寫,小弟立刻給你寫,一首不行,就兩首。要是小弟寫的不成,我寫信給我家師祖,讓他老人家幫你。”
耶律保機幸福的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驚喜萬分道:“蘇學士能幫我?”
李逵之前是高興過頭了,見耶律保機轉而狂喜的樣子,哪里會不明白這廝是看不起他的才學啊!想要讓蘇軾幫他把妹,這是砸自家的招牌。他堂堂進士老爺,還能蒙不了個契丹人?
“李兄弟,我要濃情蜜意的語句。”
“沒問題!”
“要是能夠加一點相思之苦的情愫就更好了。”
“我盡量。”
“小王還想要……”
……
李逵惱怒道:“還提要求,就得加錢,不對,加馬。”
就在李逵為一匹汗血寶馬賣藝的時候,匆匆趕來的西夏大臣抵達了靜州。可是面對這位西夏新君的爺爺輩叔祖嵬名康達,大宋使團談判大臣安燾像是吃了個蒼蠅似的難受。
嵬名康達的好脾氣在西夏皇族內是出了名的好,大有唾面自干的本事。誰都能欺負他,他也不會生氣。
可這家伙雖然窩囊了些,可問題是活的長,愣是一個人,送走了西夏四代君王。他出現在安燾面前的那一刻,安燾還怕自己脾氣沖,氣死了老頭賴在他身上。可是才半天時間,他發現自己小看了對方,老頭八十多了,耳聰目明且不說,還是個蔫了吧唧的脾氣。
任何安燾的條件,他都能點著頭道:“安大人吶,老朽做不了主,得讓人去稟報我主。不著急,一兩天就有消息了。”
這日,又在嵬名康達面前受了一肚子氣的安燾走進了李逵的小院,卻見到耶律保機仿佛被雷擊中了般神情呆滯,臉上卻淚水橫流。他心頭頓時咯噔一下,心說不會李逵把這位這么著了吧?
在看李逵,頗為無辜。
汗血寶馬的生意不好做啊!他拿出不少名家的詩詞,都讓耶律保機給否決了。他要最好的,這可愁壞了李逵。男女之間,尤其是酸腐和姐兒的感覺,他也把握不太準啊!他終結起來就幾個字:沒有生活經驗。
無奈之下,他只能搬出大神納蘭性德。然后寫了兩句,小王爺看后就一個勁的喃喃自語:“這就是我啊!這就是我啊!”
‘惆悵彩云飛,碧落知何許?不見合歡花,空倚相思樹。’
耶律保機想到了多少個風雨之夜,孤獨徘徊的悵然若失。
安燾老頭子氣地官帽都蓋不住他沖天的怒發,他累死累活和西夏的談判大臣交涉,而李逵呢?竟然和耶律保機倆人竟然在一起琢磨兒女情長,他記得自己離京的時候,遇到了在丞相蘇頌老爺子。哪位評價很高的對安燾道:“人杰做事有擔當,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