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姓魯,名大石,蒙大伙抬舉,才稱卑職為魯大師。”魯大師恭敬道。
章惇心中暗暗不爽,魯大石?魯大師?這不一樣嗎?誰給起的缺德名?好在這也不是發牢騷的時候,章惇頷首道:“以后要砥礪前行,將大宋的冶鐵工藝完善且精湛起來,最好能夠每一爐都出鋼。”
說完,章惇招呼門人,離開了鐵監。
反倒是鐵監鄭琦一溜小跑,跟著章惇離開,隨后跑著回來了。
他著急啊!
就剛才章惇和李逵的只言片語之中,他聽到了有大事發生的跡象。
鄭琦也是堂堂四品大員,他也不想總是參與大宋的經濟活動,卻和政治活動無緣。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絕對不想讓機會跑了。
正巧李逵準備離開,他腆著臉跟了上來:“人杰,你說哥哥對你咋樣?”
“還行。”別看李逵在官場的道行不深。可李逵混跡的都是什么群體,耳濡目染之下,哪有看不出鄭琦這家伙的古怪?
讓他參與一把倒是沒事,可問題是章惇樂意嗎?
既然有風險,李逵斷然不會讓鄭琦參與。再說了,論交清,他們之間哪來什么交情?
可鄭琦不打算放棄,追著李逵想要表明心跡。可李逵就是不松口,反而給鄭琦下了個套:“鄭兄,你也是官場的老人了,總不會不明白交淺言深的道理吧?再說了,此事是章相的事,他老人家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與其讓我幫忙,還不如去向章相表明心跡。”
說完,李逵接過了阮小五遞過來的韁繩,騎上馬一溜煙跑了。
留下鄭琦在大道上懊惱,拍著大腿怨道:“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空誤花!本官心里苦啊!”
確實如此,大宋的政壇,一般在京城,就幾個衙門的事。中書門下兩省,也就是都事堂和御史臺,通事院,另外再加一個樞密院。其他的衙門,連尚書省都只能看戲,畢竟六部的衙門在參與政務上,沒有太多的發言權。
離開了這幾個衙門,其他衙門只能是看戲的份。
何況鐵監這樣的衙門,緊要關頭用不上,平日里也沒人關注,根本就不會讓人在意。
再說章惇,自從李清臣入住樞密院之后,章惇就沒有去過樞密院。
尤其是安燾和李清臣搭檔之后,更是同氣連枝,與都事堂對著來。章惇更絕了去樞密院走動的心思。可讓人驚詫不已的是,這日早朝過后,章惇意外的走進了樞密院。這可是在皇城之內,剛愎自用的章惇去樞密院,難道是要一對二?
就連做堂樞密院的李清臣和安燾,面對突然到訪的章惇也是一臉不解,他來干什么?
“摒退左右,老夫有要事相商。”
李清臣不為所動,你說摒退左右,就摒退左右?這是老夫的地盤,你就算是宰相,說了也不算。
章惇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手札丟給了李清臣,冷冷的說出兩個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