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第一第二的是朱貴和朱富,他們是少爺的同鄉。云少爺的玩伴。對了,之前的朱富就是我身邊那人,是少爺的同鄉。”
“明白了,鄉黨。”武松機靈道。
“排名第三的是少爺的義弟,花榮。他是將門,也不知道咋想的,就要跟在少爺身邊,竟然置大好前程不顧。”阮小五古怪道。
“真義士也!”忍不住稱了一句,武松隨即問:“他們功夫如何?”
阮小五扭頭瞪了一眼武松,呵斥道:“你可別給我惹事生非,整日想著打架比武,這可不是御拳館,挨打了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這可是衙門,軍機重地,可不是你肆意妄為之地。以前在外懶散的毛病,都給我改一改,別在我面前陽奉陰違,要讓我知道了……”
“小五哥,您可是我師兄,我怎么會不聽你的?”武松叫屈道。
阮小五本來想說自己非要用師兄的名義教訓一下武松。
可是他倆的武藝半斤八兩,阮小五也納悶,武松這家伙東跑西跑,胡亂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去師父哪里學了一套步法之后,就能和他不相伯仲了?
阮小五都感覺自己不是周侗的親弟子了,而是這個武松成了周侗的親弟子。
“小五哥,這是去哪里?”
“小五哥,你說我穿官服好看嗎?”
“小五哥,你說我要是穿著官服去御拳館,別人會怎么看我?”
……
“給我閉嘴!”阮小五回頭盯著武松,直到武松被盯著全身發毛,才開口道:“在衙門里,別說話。不懂得聽。”
“聽不懂呢?”武松委屈道。
“聽不懂還敢說話,誰給你的臉?”阮小五奚落道。
武松不敢說了,好像還挺嚴重。
可阮小五作為師兄,該說的還得說:“武松,你的性格不適合當官,要是那天不想當,給我說一聲,別一撅屁股就跑路……”
武松急忙攔住了阮小五,緊張道:“小五哥,你可是我師兄,我什么時候說不當官了。你可不能害我啊!我說了,死都要在兵統局。”
阮小五這才笑道:“行了,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官迷。既然如此,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去領房子,反正你也沒家里人,明日里就跟著我當差。”
武松偷偷的拉了一下阮小五的衣袂,氣弱道:“小五哥,我不是孤兒,我還有個兄長在老家清河縣。”
阮小五好奇道:“為何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關于老家和家里人,武松確實從來沒有對人提起過。那是以前,如今不一樣了,他做官了,有身份了,還避諱家里房頂都被他吃了個精光,連兄長都只能賣身為奴嗎?
武松當即昂首道:“我武二郎離鄉之日,在村口對鄉親立下誓言。不富貴,不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