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卻冷哼道:“你不配!”
武松臉上的笑意一滯,感覺心頭好像被人插了把匕首,痛到不行。可阮小五卻自顧自道:“魯達跟著少爺征戰兩年,從士卒一路升遷,如今是青塘大軍的步軍副帥,四品的武將,你見他得行大禮,要不然他能打你的板子。”
原本,武松還以為阮小五是故意打擊他,讓他知道官場的規矩。
可聽著話,不是這個味啊!
家丁,小卒子,想到李逵在西北也就兩三年的功夫,武松悔地腸子都青了,捶著大腿懊惱道:“悔不該不去投軍,要是早兩年跟著師叔,我也弄個四品將軍當當。對了,小五哥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嗎?怎么樣了?”
“死了?”
“怎么就死了?”
“戰場上刀劍無眼,怎么就不能死了。”
武松恍然道:“是個沒福氣的短命鬼。要是我當年去了西北,就沒他們什么事了。”
“我呸。”阮小五氣地冷哼道:“我告訴你,是讓你后悔的嗎?”
“不是嗎?”
“做官是命,進了衙門,別想著升遷。能做的事,就盡力做好。不能做的事,千萬別攬在身上,不出錯,才是做官的本分。”
武松這才正色起來,做官好像和闖蕩江湖不太一樣,門道太多。等他離開了兵統局,看著手中的號牌和房子的鑰匙,還有偌大的包裹,一百多兩銀子,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頓時有了一種當家作主的豪放。
心頭估摸著得去好好喝一頓,高興高興。
兩天后。
李逵看著只有兩個人勝出的結果,問史文恭:“怎么就兩個人?”
“其他都是廢物,就這兩個有點意思。一對二,還有些麻煩。”史文恭說得輕松,可是這家伙卻如同蒼松般沒挪過,像是長在了地上似的。按照李逵對他的了解,這家伙應該也不輕松。說不定還受傷了。可史文恭是個死要面子的家伙,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托大了。
李逵沒有親自去招攬武夫,要不然他多半要被御史參一本。這才委托了史文恭,要說史文恭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多選出幾個呢?
李逵可是從皇帝手里要來了十幾個名額,眼前的兩人,加上武松才只有三個,十三太保的人選才不到一半。倒是阮小五可以給他一個名額,怎么算也只有七個,太少了。拉出去,一點氣勢都沒有。
但史文恭很固執,他冷冷道:“其他人都是廢物。大人放心,他倆的身手很好,我給你試過。”
站在邊上的武松微微一縮腦袋,為自己的機智慶幸不已。要不然,少不了要挨二師兄的一頓毒打。在御拳館內,他誰都不怕,連周侗也僅僅是敬重,而不是怕。但是面對史文恭,武松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的這位二師兄,動手從來都不知道收斂。
美其名曰:“武人對戰,必是生死相搏,怎么能留一手,這是對對手的忽視。”
在看站在堂下的兩個人,臉上多少有點不自在,那個肉山一樣的胖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頗為狼狽。邊上的漢子也不輕松。
李逵看向了蔡京,問:“元長,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