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反攻的招數越來越多,他也漸漸的站住了身形。
兩人你來我往,戰在了一起。一晃,四五十招過去。
這時候,阮小二的怒氣也下去了不少。而楊志也是越打越驚,不愧是人的名樹的影,阮小二能夠在西征之中屢立奇功,并非浪得虛名。
他們都是殿前司的武將,動手比武也不會真的奔著你死我活而去。
又是三十招過去,阮小二突然跳出了戰圈,大吼道:“不打了,你這廝為何從來沒有來過校武場?是否想要在大比之日陷害爺們?忒是陰險。”
“阮將軍好武藝,楊志心服口服。”楊志明明被戳破了心思,也不反駁,而是稱贊阮小二的武藝,讓對方無話可說。楊志就是這么個無趣的人。
“我不用你奉承,你這廝和這里的人都一樣,忒陰險,一點都不爽利。”
說話間,阮小二看向了曹昉。楊志是曹昉帶來的人,而主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站在邊上,一臉驚愕的家伙。
事實上,在不用以命博殺的招數,阮小二想要贏楊志也不容易。而楊志呢,僅僅也是處于微弱的下風,贏阮小二不可能,但阮小二不出殺招,他也不會落敗。除非他們搏命。但軍中比武,即便是仇人,哪有搏命拼殺的道理?
軍中陷害最好的辦法,不是親自動手,而是在戰場上,讓對方不得不去送死……
這也是阮小二停手的原因,再打下去,也沒有結果。
不過,他將所有的怒氣都對準了曹昉。就是這個家伙,在背后煽風點火,陷害小爺。但阮小二也明白,靠自己恐怕不成事,想要害人,還得會家里去找李逵少爺。
曹昉有種被自己人給陷害了的憤怒,指著楊志道:“楊志,為何停手?”
“曹將軍,你也看到了,末將已經沒有了取勝的可能。”楊志不卑不亢道。
他對阮小二的武藝非常敬佩,能夠將他壓制到這個份上,得虧是在校武場,要是在戰場,真就生死難料了。
“曹昉,你不去教坊廝混,來這做甚?”
阮小二還真的認識曹昉,不過,對此人的印象不太好,是個二世祖不說,還是個廢物。尤其還是個死不悔改的廢物。
曹昉騰地撐開了手中的折扇,孤傲道:“阮小二,少看不起人。如今爺可是禁衛軍主將,不日就要帶兵去邊塞為大宋斬將殺敵。”
阮小二鄙夷的冷笑起來:“就你?”
被人看扁的心情確實很不好受。曹昉惱羞成怒道:“你以為就你能殺敵,我京城權貴就沒有報君之心?你錯了,我祖上也是為大宋立過功,流過血的功臣,我等功臣之后,也不是個個都是浪得虛名之輩。”
阮小二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曹昉臉上的淤青,恍然道:“你見過我家少爺了?”
“你怎么知道?”曹昉愕然。
“你臉上的傷有點像是我家少爺的手段,不對,我家少爺動手還會更重一些,你被我兄弟打了。”阮小二頓時幸災樂禍起來,他這才明白,為什么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的曹昉會帶著人找他晦氣,原來是被小五打了。
曹昉氣急敗壞道:“阮小五不講規矩,動手都沒有個征兆。我是一時不察,才落了下風。”
見阮小二走進,曹昉頓時急道:“你不要過來……”
被阮小五打了,那是李逵要試曹昉的手段,要是被阮小二打了,很可能是白打。雖說自己官職比阮小二高,但問題是,他是來尋釁的,官司打到韓德勤哪里,哪怕韓德勤是曹昉的姑父,也不會向著他。
“楊志,你不錯,我會向少爺舉薦的。”
阮小二可不會去毆打曹昉,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讓他動手。至于楊志,實力確實不錯。
而且動手的時候,也沒有耍陰謀詭計。
曹昉抑郁的看向了不明所以,卻有種被李家挖走的楊志,心說:“換人應該還來得及吧?”
很快,曹昉就來不及琢磨這些事了,李逵的命令當天夜里就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