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遼國的胸口,已經被大宋插了把刀子。
這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戰定乾坤說的有點過了,但此戰關系到兩國的國運,這話一點也不錯。
慎重。
更慎重一些,總沒錯。
可惜,對于李逵來說,火器軍隊作戰輸出是足夠,但是戰法太單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實。
燧發槍加上火炮,殺傷力是夠大,但是只是對比冷兵器來說。面對熱武器,這種武器配置的火力小了,缺乏持久,長距離的進攻勢態,射程也近了一些。只能用隊列行進來在戰場上緩慢的行動。
這也是這種裝備的戰爭特性。
要是有了機槍,擁有了大口徑的加農炮,到時候就該拉鐵絲網挖壕溝了。
戰爭的模式,都是由武器來決定的。
李逵站在瞭望臺上,舉著千里鏡,看著遠處越聚越多的遼國騎兵。黑壓壓的一片,仿佛天邊的烏云,順著風往他頭頂上飄來。
不得不說,遼國皇帝耶律洪基是搞氣氛的一把好手,他懂得什么樣的陣型,能讓五萬人馬跑出十萬人馬的氣勢。
他征戰這么多年,沉浸于技巧上一度無法自拔。
原因就是,不戰屈人之兵的滿足感,是任何苦戰之后的勝利都無法比擬的滿足。同時,這種心理上的壓力,也會給敵人在作戰之中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為開戰后的勢如破竹埋下伏筆。
為此,耶律洪基也用出了十二分的看家本領,用秀實力來讓宋軍膽寒。
不同于易水,那時候崇義軍慘敗,耶律洪基也沒臉擺出不可一世的陣型來讓宋軍害怕。真要是這么做了,多半會被宋軍笑掉大牙。
耶律洪基的王駕,如同眾星捧月般在陣型之中,身后戰將如云,旌旗招展。
耶律洪基覺得自己得給李逵一個機會,沉聲道:“傳朕的口諭,去陣前招降李逵,朕許他南院大王之爵。”
耶律陳家奴就在不遠處,聽到自家皇帝如此器重李逵,心里就很不好受。
尤其是,他這個南院大王才做了幾個月,就要被擼掉,卸磨殺驢也不能這么快吧?
皇帝御林之中,一員年輕的小將領命而去。
單騎單人,緊催戰馬,朝著宋軍的陣營而去。
李逵覺得耶律洪基有點上頭了,遠道而來,還沒有休息就要投入戰爭,他覺得自己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要不然對不起耶律洪基對他的期待。
“宋軍主將李逵聽著!傳大遼皇帝口諭:”
“朕乃大遼皇帝耶律洪基,征伐天下未有一敗,如今惜爾才,朕許你南院大王之爵,只要你率宋軍降我大遼,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來人是兩軍陣前的來使,就是傳話的人,大概率不會有危險。除非遇上陰險至極的家伙,或者是不死不休的死敵。
當然,他傳的是遼國皇帝的口諭,和宣讀圣旨一樣,語氣自然以耶律洪基的語氣為準。
李逵翻著白眼,琢磨著耶律洪基想屁,一轉眼,卻脫口而出:“等著,我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