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蔡氏兄弟,有宋一朝,倆兄弟都是奸臣,根本都沒跑。
表面上看,蔡卞要比蔡京有風骨,做事也有底線,可是他卻有一個要命的缺點——他是來報仇的,帶著王安石的遺怨,來對保守派進行清算。王安石當年閑賦之后,保守派為了打擊王安石,甚至說王安石扒灰,這等無眾生有的中傷,已經毫無底線可言。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蔡卞身為王安是的女婿,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仇家。
為此,他絲毫不在乎給章惇挖坑。
同時,蔡卞也是如今朝堂上從一品文官之中,唯一一個對宰相之位沒有任何窺視的副相。哪怕曾布等人,都背地里小動作不斷,目的就是想要坐上大宋王朝的宰相。
可是蔡卞竟然任何做宰相的心思都沒有。
不僅沒有,除了對舊黨的清算問題上,他不近人情之外,其他方面對章惇盡心盡責。
動不了蘇軾,動不了蘇轍,對于蔡卞來說已經夠憋屈了,好不容易將劉安世給整下去了,正是窮追猛打的時候,怎么可能因為自己兄長的一句話,就放過一群雜魚?
沒錯,在蔡卞眼里,秦觀、黃庭堅、晁補之等人就是雜魚,目的就是為了惡心蘇軾。
蘇軾他動不了,難不成還動不了黃庭堅等人?
再說了,他也不是無的放矢,黃庭堅拿著朝廷的俸祿奉命編寫《神宗實錄》的時候很不恭敬,說神宗皇帝治理黃河用龍爪撓河床是瞎胡鬧,就憑借這句話,黃庭堅就該倒霉。
神宗不神宗的蔡卞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黃庭堅落他手里了。
不過在外話不能這么說,黃庭堅活該落他手里,豈不是說明蔡卞小肚雞腸?他乜斜了一眼自家兄長,不滿道:“兄長,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秦觀幾個雖說是貶謫,可是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愜意,那是被貶謫該有的樣嗎?”
“那該什么樣,帶著枷鎖去上任嗎?這不是貶謫,而是流放了!”
蔡京辯駁道,隨著李逵的功績越來越大,他這頭老狗,有種精神鷹犬的感覺。
蔡卞不動聲色:“這事沒商量。還有你這兵統局,瞅瞅都召的什么人,地痞無賴都能入兵統局的門,別把好好的一個衙門,整成賊窩子。”
“不是我的兵統局,而是局座的,咱這兵統局是大宋的希望,這話和你說不通。”說起事業,蔡京與有榮焉,好像干了件非常了不得的事。畢竟全天下,又能發財,又能做官的選擇真心不多。
別看蔡京宦海沉浮,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官聲。他倒霉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跟著蔡確的時候,就不怎么順,后來起起伏伏的也習慣了。
遇到李逵之前,他一直給人一種做事果斷,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可充其量就是個打手。
可遇到了李逵,他終于發現畢生追求的事業有了知音。
當年蔡確,大好的局面,說丟就丟了。
而李逵不會這樣,隨著蔡京追隨李逵時間越長,他就越是發現李逵的優點。能力超群,但絕不做沒把握的事。
這要比蔡確強多了。
當初蔡確但凡有一半李逵的心性,也不會落個敗走的結局。
甚至,如今死了,還背負個奸佞的名聲。
御球場。
郝隨跟在皇帝趙煦身后,跟著皇帝帶球,振臂高呼:“陛下龍威虎猛,所向披靡!”
趙煦的運動天賦不高,他踢球,并不是為了愛好,而是……為了補腎。對于男人,尤其是總感覺虛的男人來說,能補腎的辦法,一個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