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股票交易真要是按照普通商稅征收,還有誰玩?
亢金一看就看出,李逵才是主事的人,添油加醋道:“二爺,您老在衙門里,不知道我等街頭人的苦。這糧票價值七百多文,但一次交易,獲利者不過十幾,最多也就是四五十文。這點錢,哪里夠交稅的啊!”
李逵點頭道:“沒錯,糧票確實不適合沿用大宋的稅法,按照糧食交稅,就失去了流通的意義。這是個問題,行了,你們幾個跟我去衙門。”
“二爺,您看!”
亢金心頭大急,都說這會兒功夫了,眼前兩人怎么還認死理?
去衙門?
去衙門,你們倆還能撈到什么好處?
可是李逵油鹽不進,亢金幾次想要賄賂,都無果。
剛進入州衙,管事也好,茶坊,書辦看到李逵的時候,都拱手行禮。只不過,李逵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二爺長。
二爺短。
尊稱不斷。
亢金心頭送了一口氣,原來是個衙內,嚇死老子了。只要不是胥吏,他的荷包多半算是保住了。
等到李逵借了三堂準備審問的時候,亢金篤定了李逵的身份,頭頂張長腳底流膿的衙內,沒跑了。
李云看著三堂牌匾下的官座,眼熱不已。期待的問李逵:“二哥,我能坐一坐嗎?”
“沒人看見,坐一坐又何妨?”李逵對李云這點小心思鄙夷不已,他是對等級森嚴沒有太多觀念的人,滿不在乎的看著牌匾下的座位。放在茶肆,這樣的座也就是個尋常的大堂散座,連雅室內都進不去的普通貨色。
可是放在了衙門里,同樣的一把椅子,就身價百倍,千倍,甚至無法估量。
因為這把椅子代表了等級,官員的身份,還有官符的威嚴。
但這些玩意,在李逵面前都不算什么。要是沒人看到的話,龍椅他也敢坐一坐。可李云不一樣,他生活在等級森嚴的胥吏之家,官和白丁的差距,是用什么也填補不了的天塹。
李云欣喜不已,這可是州衙的三堂啊!平日里坐上去的起碼是個六品官,當屁股挨著官椅的那一刻,李云發出了近乎于陶醉的呻吟。
這廝,飛了。
“說說,都是什么人,做這生意多久了?往來交易多少?”
“兩位衙內,我等錯了。”啪嗒,有一個沒膽氣的貨跪倒在地上,捂著臉,痛苦道:“冤枉啊!”
啪——
休得喧嘩!
坐在官座上的李云一拍驚堂木,暴喝道。隨后又是緊張的四處張望,發現每人,一臉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