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時有一部分歌姬送到了駙馬都尉府,其他的也送去了一些學士的朋友家中。”高俅突然想起來笑道:“還有當時學士專門為安排這些歌姬,而親自寫的書信記錄,我知道書房里就有。”
“不用去找了!”
李逵攔住了高俅,他聽到元豐二年,就知道梁師成是個西貝貨了。這廝也不知道這么想的,非要認準了學士是他親爹,自己是私生子的念頭。
很瘋狂,同時也讓人覺得很匪夷所思。
他到底為啥?
高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李逵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狐疑道:“李逵,你到底想要問什么?總覺得怪怪的。”
李云插嘴道:“都是他,說什么自己是學士的兒子。我呸,學士的兒子進宮里當太監,豈不是給學士臉上摸黑?”
高俅聽到李云的話,臉色頓時有點黑,看向梁師成的目光頓時危險起來。就差指著梁師成的鼻子問:說,是誰指使你這么說的?
不用說,堂堂學士的兒子在宮里頭當太監,這話要是傳出去,豈不是將學士的臉面都丟干凈了?學士府邸的人,受了這等委屈,還敢出門嗎?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梁師成卻固執道:“不會錯的,我母親親口告訴我的。”
高俅傻眼了,看看梁師成,這小子粉嫩粉嫩的,看著細皮嫩肉的,倒是長了一副好皮囊。但如果說長的文氣的孩子,都和蘇軾有關系,是他老人家的私生子,豈不是要將他老人活活累死?
高俅覺得有必要拿出證據來,讓梁師成死心。
于是,他帶著李逵,李云,還有梁師成去書房翻找書信。蘇軾的很多書信都會丟棄,但是有些書信不會,畢竟關系到內眷。恰巧,蘇軾當年入獄之前,遣散家中舞姬歌姬的書信都整理過了。高俅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原本。
“駙馬都尉王府。”
“集賢殿待制趙府。”
……
終于翻找過所有的書信,高俅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對梁師成道:“沒有送給姓梁的人家。我看你是弄錯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梁師成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騙自己。
反倒是高俅不在意道:“不會是你小子從小沒爹,然后纏著自己的母親要爹,你母親這才攀污了學士的清白吧!我說,你指認誰不好,非要指認學士。他老人家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們難道還不清楚嗎?家里肯定不會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學士的性格,如果真有了蘇家的血脈,就算是再難也不會讓孩子流落街頭,更不要說他進宮了。再說了,你年紀也小了一點。”
梁師成眼淚吧吧的往下掉,抽泣著不解道:“小有什么關系嗎?”
“關系大了。”李逵也是暗暗慶幸,要是讓梁師成這廝認定了蘇軾是他爹,豈不是,他們多了一個太監師叔?不過,李逵從一開始篤定,梁師成肯定不知道自己爹是誰,小時候被他母親怒弄了一句,說不定就當真了。
李逵咧嘴笑道:“你年紀不附。元豐二年,學士遣散家中歌舞姬,如果有遺腹子的話,如今應該是十三,實歲十二。你才十一,你就你母親在學士府做過歌舞姬,但學士也不敢認啊!他冤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