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萬,胡了!”
“這牌都能胡?”
范沖從自己的牌里面拿出三張九萬,氣鼓鼓地盯著高俅。
高俅指著范沖怒道:“我今日手氣不佳,但也不至于一把牌都不能胡吧?”
范沖也覺得是這么個道理,可問題是,他落下的饑荒越拉越多,已經突破了三十貫,這樣下去,豈不是讓阮小二說著了,和李逵他們幾個打牌,自己會輸地褲子都當掉?
可他總覺得李逵他們三個故意在針對自己,他們三人是一伙的。
想到這些,范沖心中暗暗叫苦,原來打麻將還能合起伙來欺負人,自己太天真了,還以為靠技術吃飯。
當然,純粹的技術不是沒有。
但李逵他們幾個顯然沒有到這個份上。他們的名氣,大部分都是因為麻將在東京城剛剛興起,會玩的不多,才讓他們幾個最先學會的家伙有了揚名的機會。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差不多就是說他們幾個了。
當然,配合無處不在,這是一場殺豬牌。
又打了一圈,范沖小心翼翼,還是沒贏錢,反而還小輸了一些。關鍵是,范沖的上家高俅滴水不漏,根本一張有用的牌都不給他。
哪有他這樣的上家,一萬,一萬,一萬,連打三張。拆對已然過分,而高俅竟然過分到拆三連。這已經不是游戲了,而是欺負人。
終于,當日頭快下山的時候,范沖剛起牌,頓時眼前一亮,清一色的順子,這牌要是胡了,一下午輸掉的都能贏回來。
連打兩張牌之后,高俅也看出了異樣。
范沖已經什么都不要,顯然是聽張了。還是一把大牌。
高俅頓時緊張起來,面對運氣喂張的手段顯然用處不大,估摸著范沖的牌面,顯然是一把天大的牌。更要命的是,范沖杠了。
緊接著,范沖種氣十足的大喝一聲:“杠。”
還是杠頭開花。
這要是清一色,這廝豈不是要發達?
高俅已經看出了范沖的牌面,清一色的筒子牌,怎么辦?
更要命的是高俅知道杠牌下面那張,正好是筒子。清涼寺做出來的汝窯麻將,雖然已挑過顏色,但多少有點小印記難以去除,無法做到每一張牌都一樣。高俅最大的本事就是將麻將背面的印記記住。擔心范沖胡牌的可能性大增。高俅趁著范沖屏氣凝神,如臨大敵的摸牌契機,偷偷在范沖豎起來的牌邊上,偷了一張。
李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中暗道:“高俅這廝有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