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朝堂上還在博弈。
對這個結果,李逵是滿意的,他就怕自己還沒考上進士呢?蘇轍就黃了。
搞得自己連個當官的靠山都沒有。至于黃庭堅,秦觀等人的關系雖被他維護住了。可問題是,這幾位蘇門的前輩,最大的官才七品,還敢說自己做官二十多年,太丟人了,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童貫還擔心李逵這廝鬧妖,說道:“李逵,你不用擔心此行會讓你交惡于朝臣。臣子再鬧,最后還是要到陛下哪里。陛下不點頭,誰也拿你沒辦法。再說了,陛下這兩年,光聽你惹下的禍事,就不下十多件,就你這殺人如麻的性格,你以為能隨隨便便就能見到陛下?”
李逵聞聽,心說:不至于吧?爺們做事很隱蔽的。裝出無辜樣道:“我這是懲惡揚善,本質還是好的。但爺們也是要面子的人,剛剛抗旨,如今接旨,豈不是讓外人說李某人是反復小人?”
“臨出宮的之前,娘娘囑咐我,如今后宮財帛不足,劉家作為外戚,責無旁貸,想要將匯通錢莊進獻給陛下。”童貫最是怕李逵這家伙鬧幺蛾子,這家伙一身的匪氣,童貫也百思不得其解,這貨是怎么混進讀書人隊伍里去的,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李逵瞪眼道:“這是威脅我?”匯通錢莊雖說一年的利潤還不如雪花鹽,但已經將秘方進獻之后,李逵手上能夠動用的錢款都是從這門生意獲取。真要是被劉家送給了皇帝,且不說別的,李家光維持如今的擴張都困難。
沂州李氏已經開始了高速擴張時期,船廠,車馬行,船隊,莊園,訓練莊丁,船員都是無底洞,沒有大筆的銀錢投入,前面投進去的錢就要打水漂。
李逵語氣平緩,可是身上那股子蕭殺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滾滾襲來,嚇得童貫一動也不敢動,心中暗暗叫苦,這廝不會見到了皇帝也這樣吧?
簡直就是六親不認啊!
雖說童貫不敢動彈,但還是強撐著對李逵道:“你小子可別犯渾,這是東京城,不是臨沂城。”
李逵真沒想要嚇童貫的心思,他就是聽到劉清菁這小娘們威脅他,讓他心中氣不過。對童貫,嚇唬嚇唬也就夠了,再過分,就是翻臉了。他伸手對童貫道:“行了,拿圣旨出來吧!”
“沒有。”
童貫挺起胸膛,不屑道:“也不知道殿前幫人是怎么想的,就下道口諭的事,還用什么圣旨,真是嫌事不夠麻煩。對了,娘娘臨來的時候囑咐我,教陛下打麻將可以,但不能讓陛下深陷其中。”
“這事簡單,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不讓陛下樂在其中。”李逵篤定道,不就是讓皇帝沒一盤都輸錢唄。這還不容易。要是童貫知道李逵是這樣理解的他的原話,非嚇得哆嗦起來不可。
咱家是讓你不要讓陛下對麻將感興趣,而不是讓你去惡心陛下。
不過,想要惡心皇帝也不容易。麻將是四個人的游戲,坐在麻將桌前,要是四個人中三個人是一伙的,皇帝肯定會輸到掀桌子。凡事就怕萬一,萬一有人故意要巴結皇帝,一個勁的給皇帝喂牌,到時候李逵就有點難辦了。
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高俅和我們一起去吧?”
“高俅?”
童貫哪知道高俅是誰,聽李逵解釋,才明白是蘇軾的書童。只不過這個書童超齡了,只能當長隨用。
在宮里頭做事,宦官再大,也不敢自作主張。
童貫問:“高俅既然是蘇學士的長隨,為何不在覲見的名單之中。”
“我哪兒知道?”李逵嘟囔道:“四個人打麻將,三個人還怎么玩?缺個人,難不成你讓陛下身邊挑個人出來湊數?”
“是這么個理。”童貫還是不放心,起身之后,扭頭對李逵道:“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