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站起來,走到高俅的身邊,拍了拍高俅的肩膀道:“高兄,如今最緊要的是看病。安道全多半在家,我們馬上過去,今日就知曉結果。”
“范兄,你也要出門。”李逵和李云在身邊,高俅還覺得不太丟人,主要是和李逵、李云吃住在蘇軾家中也有兩年,不在乎丟不丟人,都很熟。
但范沖不一樣。
面對高俅的詢問,范沖愣住道:“我們是朋友。”
“什么時候的朋友?咱怎么不知道?”面對范沖的自來熟,高俅心中腹誹不已。他從來都沒有將范沖當過朋友,范沖多半也不會有這樣的心思,而是看熱鬧。
隨即,幾人匆匆來到了安道全家中。
問清了來意,安道全診脈之后輕松道:“沒啥大問題,太虛了些,給你開張方子,不用煎藥,只要泡水喝,最多一年即可。”
高俅覺得有點不敢相信,遲疑道:“就這樣就完了?”
“你以為呢?”
安道全翻著白眼道:“也有更快的法子,用小刀在那地方割個小口子。”
高俅聽到這些,雙腿夾緊,急擺手道:“不用了,泡水的方子很好。”
“對了,期間要節制,但也不用完全避諱人倫之事。”作為一個不正經的神醫,安道全扣扣索索的拿出一個瓷瓶,對高俅道:“在下有助興之神藥,可助高兄弟一展雄風,只要五貫一瓶,一次一粒,用過都說好。”
高俅無端的鬧了個大紅臉,逃跑似的離開了安家。
人生最大的遺憾,有了轉機,對于高俅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春雨般來的及時。
而對李逵來說,他們要開始在科舉之路上開始籌備最后的沖刺。至于想要認干爹卻被李逵無端破壞的高坎,不僅沒有抱上大腿,還讓李逵叫來了邱宣懷,讓他以錢莊的關系,將高坎丟到了祥符縣的大牢里。
理由,很簡單。
背著家里人,擅自篡改輩分,擾亂宗法的由頭丟進了祥符縣的大牢里。開封府有十六個縣,祥符縣正是管理開封府外城的縣衙。過堂一句話都沒問,就被打了一頓板子,好不凄慘的關進了大牢。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天他正在大牢里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突然有典獄用棍子打牢房的柵欄,訓話道:“起來,起來,都給某精神點。”
高坎看到貴公子模樣的年輕人,手中捏著香帕在牢房口站著看了一眼,就要轉身離開。他似乎突然從心底生出了希望,對著貴公子的背影大喊:“大老爺,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