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自然不用說了,城市大鐘知道不?
看過沒有?
照葫蘆畫瓢總會吧?
尤其是機械部分都已經解決完了,只要外觀改動而已,如此簡單的事,還能立功,他豈能放過?
尤其當李逵提議:“學士,我們還能用薄紗制作日冕的樣子,按照十二時辰用指針標識出來,就算是夜晚,也能用火光將儀象臺的刻度讓人一目了然。”
聽到這里,老科學家蘇頌腿腳不酸了,腰桿也挺拔了,渾身充滿了干勁。
李逵的提議,簡直就是顛覆了以往太史局制作的所有儀器只能自娛自樂的狹隘功效。非專業人士,連看都看不懂。但李逵卻建議,將難懂的儀象臺轉為民用的建議,這樣一來,豈不是各地州府只要有錢,都要建一座?
蘇頌心頭熱乎乎的想到:“那老夫的功德碑,豈不是要遍布大宋全境?”
“人杰大才啊!”蘇頌年紀大了,對仕途早就沒了追求。他如今還是觀文殿大學士,這是給宰相的殊榮。皇帝也沒有剝奪的意思,顯然是準備將他放在京城養老了。但畢生的愛好,對他來說,卻不能丟。關鍵是,要是此樓起來,豈不是自己要名垂青史?
可他也納悶,為什么李逵要說兩座儀象臺?而不是一座?
蘇頌疑慮道:“為何要兩座?”
儀象臺花費了大宋三十萬貫的錢財,而且還有十幾個人日夜不停的維護。可要是建造高樓,兩座儀象臺,豈不是要靡費百萬?
“學士,要是建一座的話,在宣德門外的空地上就成。可關乎皇城安危,怎么能讓此高臺建在皇城之外?”李逵振振有詞道:“可是皇城之內,布局都是按照御道來走的,突然多了一座高臺,讓人頗有突兀之感?以前的水力儀象臺倒不會,因為太矮了。可要是建造一座十丈以上的高臺,就不一樣了。看著不舒服。”
“學士,試想一想,各國的使臣進入我大宋皇城,看到如此宏偉的高臺。還有能夠精準顯示每日時辰的器物,還不仰慕我天朝?”李逵說著說著,將這事情上升了天朝臉面的層次。面子,對于任何一個王朝來說,都是放在第一等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能質疑。
“沒錯,人杰,還是你考慮的周到。”蘇頌對李逵的解釋非常贊同,不僅如此,看向李逵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這是個實干之才,去給皇帝當跟班,可惜了。
不過蘇頌也覺得皇城內布局已經滿滿當當的,真要是劃出一塊地方來,也不好找。猶豫道:“可是皇城內的布局,恐怕容不下兩座高臺吧?”
“徽猷閣、敷文閣要么就是藏書,要么就是輿圖,這些職能和直秘閣都沖突了,干脆,把兩座衙門給推了,搬到直秘閣去多好?”
“再說了,直秘閣有地方。放得下這些藏書,就算是兩個館閣的人都去了,也地方安置。”
還真別說,直秘閣官職小了些,但地盤還真的大。安置這兩個館閣,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蘇頌卻古怪的上下打量著李逵,以意味深長道:“我可聽說,昨日你被敷文閣的人攔著不讓進,前日,因為你占著徽猷閣館閣前的空地,讓人給趕跑了。你這不是公報私仇嗎?”
李逵正色道:“學士,您看我是這樣的人嗎?”
蘇頌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