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撇嘴道:“李云不是三叔公的孫子。”
皇帝這才恍然,絲毫不去管李云的死活。顯然他緊張的是三叔公,只要李云不是三叔公的孫子,即便最后戰死了,三叔公也不會怨恨他。而他還能在三叔公跟前學對付朝堂大臣們的辦法。不用擔心三叔公因為不滿,而陽奉陰違。
再說李逵回到家里,三叔公派李慶叫來李逵道:“人杰,明日下聘禮,老夫雇了大車百輛運送聘禮,不會僭越吧?”
京城的規矩三叔公不清楚,要是在老家,他根本就沒有這顧忌。只有來了京城才知道,平日里在地方上大老爺派頭的知州,在京城連上朝都不見得輪的上。京城的規矩大,真要是破了京城的規矩,別的還好,喜事帶上了晦氣,他以后可再也沒有臉面面對李逵了。
“大車百輛?”李逵驚愕道:“不就是一萬兩黃金嗎?用得著這么多大車嗎?”
三叔公看李逵的樣子,擺手道:“你不用管了,老夫字有道理。”
翌日,李逵雖沒有見識過十里紅妝的陣仗,但見識了黃金萬兩的陣仗。確實很強大,一百輛大車,每輛車都蒙著紅布,紅布下固定了箱子,上面是一個托盤,而托盤里是十根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金條,很小,但陣仗出奇的有氣勢。
太師府,劉清芫宛如家中主母似的,站在貞娘的面前,后者懵懂的還不知今日的意義,甜甜道:“姐姐,為何我今日也要來看聘禮,這不是給你的嗎?”
劉清芫破天荒地穿著吉服,頭戴白玉笄,將頭發高高綰起來,將修長的玉頸凸顯了出來,給人一種亭亭玉立的端莊。
平日里她可不這么穿,多不舒坦?
太師府總歸是有點好貨的,就算是沒有,宮里頭也有。不會讓太師府丟了臉面。
劉清芫很講義氣的對貞娘道:“聽說李逵……”
“姐姐不該是說夫君嗎?”
“沒過門,喊哪門子的夫君?聽我說。”劉清芫踱步在貞娘面前晃悠,突然站定了,杏眼死死的盯著貞娘,等到貞娘一副做錯事地低頭,雙手不知安放的時候,她這才滿意道:“我劉清芫也是講道理的人,聘禮我會給你一車。”
“一車聘禮?”貞娘傻乎乎問:“爹爹已經給我準備了啊!”
“是你爹,還是我那不靠譜的爹?”劉清芫沒辦法不生氣,突然間就多了個陪嫁的姐妹,她能高興才怪了。
“太師……哦,干爹說一切由他準備。但是我爹爹還是給我準備了嫁妝。”貞娘小聲道,她距離及笄還有兩三年。
對于嫁人,一點概念都沒有。總覺得被問題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啟齒的羞澀,可是劉清芫卻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說話做事頗為直率,讓她好生羨慕。
或許,姐姐將來就是她的依靠。
貞娘心里頓時安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