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琦想要攔也攔不住,郝隨可是西軍的監軍,在戰場上還能臨時奪取統帥權,要是陳琦不答應,郝隨有的是辦法治他。同時,三川口的士兵也挺高興,因為京營的待遇可要比西軍好多了,真要是能夠進入京營,今后算是徹底脫離了西軍苦哈哈的身份,搖身一變成為了京城人了,個個歡天喜地的踴躍要求加入。
阮小二還說自己至少殺了十來個黨項人,挑釁的看向了站在邊上的公孫勝。
公孫勝可有唾面自干的本事,根本就不在乎阮小二的挑釁。這家伙也是壞,偷偷挪動了兩步之后,將呼延灼給從身后讓了出來。如今的呼延灼已經成了程知節手下的步兵統領。按理說,他對騎兵很有想法,可問題是他想要和李云搶騎兵統領的官職,根本就搶不過。誰讓李云是李逵的族弟呢?
阮小二心眼不大,他記住了公孫勝這賊子,還有呼延灼這家伙曾經在京城的府邸堵門想找自家少爺晦氣的過往。
呼延灼脾氣不好,要不然也不會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去堵李家的大門了。
阮小二迎著呼延灼倔強的目光,隨后冷嘲道:“哎呦,這不是呼延校尉嗎?你可比爺們早來西北,殺了幾個黨項狗了?我估摸著你至少得比云少爺強一點吧!他就就抓了個黨項人的將軍。”
呼延灼被阮小二的話氣地火冒三丈,可他來西北比李逵等人要早不假,但問題是,這位也沒有上過戰場,更不要說斬殺黨項人,立戰功了。
而且,呼延灼更本就不信阮小二能殺十來個黨項人,黨項人可不好對付,你以為是羊啊!讓殺就殺?
呼延灼冷哼道:“就憑你殺十來個黨項人,你也配?李云還抓了個黨項人的將軍,真要是他做到了,我呼延灼一輩子為李云為馬首是瞻。”
“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呼延灼在氣頭上,加上他根本就不信李云能夠活捉黨項人的將軍,這可要比戰場上斬殺黨項將軍難度高得多。當然,百夫長以下的他肯定不算。
阮小二也怕呼延灼到時候不認,猶豫道:“三千人的主將算不算將軍?”
“別說三千人了,就是一千人的千夫長,我呼延灼也承認自己不如李云,以后將他就喊兄長。我就不信了,你們還能跑到黨項人的背后去不成?哎,不對啊!李云可是比我們提前出發,為何我們都來延安府半個多月了,卻不見他的人影,你們不會迷路了吧?”呼延灼不懷好意的盯著阮小二。
后者根本就不怕呼延灼,當初呼延灼這家伙傻乎乎的被李逵一招釜底抽薪,被逼的他在李府門口站了快一個月,要不是少爺開恩,這貨在京城可真沒臉混下去了。
如今混在程知節門下,也不知道收斂,還真以為缺了他就不成事了不成?當然,這也是建立在呼延灼自認為比程知節統兵訓練更出色的原因在。
呼延家族是有過輝煌,但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的呼延灼的靠山可是太師府,不敬著點李逵,有他好果子吃?
謎題很快就揭曉了,李逵帶著兩千多黨項人首級,還有戰馬,牛羊,甚至還有兩個黨項的貴族。一個是阮小二口中說的黨項人騎兵將軍,另外一個身份更是重要,竟然是前線黨項主帥的兒子,仁多彥。
驚駭了所有延安府擔驚受怕了小半個月的大宋官員。
呼延灼期期艾艾的跑到了戰馬跟前,沒錯,肯定是西夏馬,都是好馬。隨后又去鑒定首級,看著也不是殺良冒功的西貝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