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他遲疑的是,劉延年這貨為何一直和他說劉太師?
劉葆晟和賢妃的父親,劉延年不會是?
“不知劉將軍和賢妃是?”
郝隨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宮里頭的關系。賢妃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甚至皇帝在私下里幾次都想要廢后,將賢妃扶正。
劉延年為官多年,雖說不是什么儒將,但是一雙招子也是毒辣,頓時發現了郝隨的異樣。心中信心膨脹起來,你一個下面沒有的陰人,還敢來給老夫叫板?不過,尊者之所以為尊者,說名諱的時候,要表現出足夠的尊敬。
劉延年拱手恭聲道:“老夫算是賢妃的大伯吧!”
郝隨得意的表情凝固了,手中的御賜金牌仿佛燒紅了般燙手,他下意識地猛然松開。顫聲道:“劉大帥為何不早說?”
身份一變,將軍變大帥,稱呼都變了。
劉延年撇了一眼郝隨,心說:“你都沖到老夫面前抽老夫的臉了,老夫為何要為你著想?”
不過郝隨也是個講義氣的,只好硬著頭皮表示:“劉大帥,這程將軍和你也是親戚,都是一家人。”
“哼!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駁了老夫的面子,豈能如此干休?”
郝隨明白對方要戰馬。大宋的武將其實都眼熱戰馬,就算是步兵軍陣。一萬人的大軍,不用多,只要能組建一個指揮五百人的騎兵,作戰的手段立刻就多了起來。
只不過之前他哭喊者要將一半戰馬進獻給皇帝,如今這局面,想要滿足劉延年恐怕不太可能。但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他將情況說明之后。劉延年表示能讓步。
郝隨伸出五個爪子,對劉延年道:“這個數,將軍可滿意?”
“五千?”劉延年表示出適當的滿足,還沒等他點頭,郝隨急忙解釋:“五百,這已經是咱家把原本配給自己的親衛的戰馬給了劉將軍。”
“程知節要那么多戰馬做什么?”
“組建一支一人兩騎的五千騎兵。”
“荒唐,即便他擴軍成二十個指揮,也只有一萬人,竟然要五千騎兵。是否老夫這身份就該要組建個一萬人的騎兵大軍?”
……
雙方都是寸步不讓的主,郝隨心力憔悴地回到了營地。哀怨地看著李逵,他知道程知節是厚道人,肯定是李逵故意將劉延年的身份隱瞞了下來。要是沒有宮里頭關系的西軍將領,郝隨能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但里外里都是皇帝親戚,你竟然讓皇帝的奴仆去夾在中間用腦袋撞墻,這要不是讀書人,絕跡干不出來這等事?
幾日之后。
談判很不順利。
戰馬數量已經開到了一千五,可劉延年一直不滿足。
這可把李逵給愁壞了,都想要回京城,這什么破親戚。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蔡京出現在了鄜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