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蘇轍最近竟然忍氣吞聲起來,而皇帝也沒有將蘇轍趕出朝堂的心思了。這讓變法派內部能夠分配的官職更少了。
這才是變法派內部人員投靠這個,拉攏那個的原因。
至于說楊畏,他是墻頭草,外號‘楊三變’,當然和柳三變不是一個意思,楊畏是風往哪兒吹,他往哪兒跑,一日三變。而柳永原來就是叫柳三變,根本就不是外號。柳家的老爹很省事,給三個兒子取名:柳三復、柳三接與柳三變。三兄弟成名之后,號‘柳氏三絕’。他改名字是因為趕考來京城想要領略京城風情,逐去花坊參觀,然后寫了一首很應景的詞。
因為太驚艷,讓仁宗皇帝看到了很不爽,竟然比皇帝寫的都好。于是派人訓斥了柳三變。柳三變氣地一點辦法都沒有,仁宗也給教坊寫過詩詞,憑什么你皇帝能寫,書生就不能寫?
下作!
氣惱之余,柳三變改名柳永。后來柳永高中進士,仁宗身邊的好事者告訴仁宗,柳永是柳三變的馬甲,勿放過。和楊畏的楊三變一點關系都沒有。
李逵等著張商英反擊,卻發現老頭已經上頭了,良久沒憋出一句話囫圇話出來,只好自己說起來:“還請陛下給臣自辯的機會。”
趙煦在龍椅上兩眼放光,李逵用的策略,都是他從三叔公哪里學來的死纏爛打的招數,就是耍賴,讓對方回答根本就不可能回答的問題。導致對方語拙。別看李逵在場下鬧騰的挺歡,可趙煦有種自己在朝堂上搏殺的激動。
皇帝趙煦心中暗道:“朕的謀略還是略遜一籌,得虧是李逵從小受三爺提點,要不然哪有如此威勢?”
皇帝趙煦本來就心向李逵,自然沒有道理駁斥李逵的要求,點頭道:“可!”
真是惜字如金。
李逵這才整了整官袍,來到了張商英的面前,張商英背后就是臺諫官的區域,一群戰斗力爆表的綠袍小白臉好奇地看著李逵。
李逵越過張商英,問最近的一位:“這位同僚,逵有一事不明,還請兄臺解惑。?”
“請問!”
“敢問兄臺,戰場上蠻夷為何投降?”
對方沉吟了一會兒,低聲道:“許是窮途末路吧?”
“沒錯,兄臺大才。”
“但是萬一投降的蠻夷發現他們還有機會翻盤呢?”
“恐不會束手就擒吧?如果能逃回去,總好過做俘虜。”
“好了,逵多謝兄臺奧援。”
“人杰客氣了,半年前你在直秘閣還請過在下炙羊,肥美異常,如今回想起來,還是口齒留香。”
倆人雖然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卻告訴了李逵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張商英在御史臺不得人心。甭管張商英是誰安插進入御史臺的,目的就是給蘇轍上眼藥。但在此之前,他肯定不可能和更隨蘇轍的同僚們能處理好關系。
張商英見李逵和他的屬下攀交情,頓時氣地怒道:“李逵,你們有勾結,如何能自辯?”
“我們怎么勾結了?”李逵很無奈的攤開雙手道:“張大人,你不會認為蠻夷是心向我大宋,才在戰場上投降的吧?”
“這個……”張商英要是承認了這話,等于是暴露了智商,他也不是真傻,只是經常做傻事而已。當即高聲道:“但也不能投降之后就將俘虜殺了,自古以來……”
“大人,如今是大宋,不是上古時代,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活在過去,用過去的標準來要求現在的官員好不好?您老要是活在漢朝,就你老屢次得罪的先帝和太皇太后,判個車裂之刑也不過分啊!恭喜張大人,撿回一條命。”